了孩子后不必在虚以委蛇,但听陆从袛这般问,她倒是控制住想起刚到亲王府的时候,徐侧妃同王妃说的几句气话。
“会不会是因为,秦王曾同徐侧妃说,早晚会受够了王妃的脾气?”
文盈这话一出口,便瞧见大公子面色一沉。
她喉咙咽了咽:“是不是……奴婢说错什么话了。”
“不是你,是殿下说错话了。”
他不该这般说,更不该让这话传到师姐的耳朵里。
陆从袛闭了闭眼睛,讲起了之前在边境的往事。
秦亲王同王妃算得上的青梅竹马的情分,王妃自小没少叫秦亲王做牛做马,但秦亲王都让着她,一直到年岁大了些,即便是王妃有所收敛,但二人之间的相处也会存有儿时的影子。
是后来有女子故意挑拨,说王妃没有女子的半点温柔,不得男子喜欢,早晚会被厌弃。
而当时秦亲王则当众道:“这无论冯大姑娘从今往后是如何模样,我都会以心待之,她的百般模样我喜欢、珍惜都来不及,又怎会厌弃?无稽之谈!”
在后来,王妃生了自小到大的第一次羞赧,听完这句话后,便跑了。
第二日,则是王妃则是主动拿了冯老统领的手书去见秦亲王,算是主动求婚、求嫁。
文盈听罢,只觉得好喉咙发紧,她甚至都不敢想,有过这样一段曾经时光的王妃,在听到徐侧妃说了那样的话,心中该是如何?
是会怨他变心?还是更怨他变心了,为何不直说,却要叫她从另外一个女人的口中听到?
还是说她已经不会在因为男女之情而痛心,将那些年少时的悸动与情真,早早便消磨才成亲多年的岁月里,麻木到以至于被人生生翻开,都感受不到半点痛意。
文盈不想怜悯她,但自己没有王妃坚韧,这种事即便是她只听一听,并未亲自经历过,便已经生出一股窒息的感觉,好似要将她湮灭。
可在这时大公子握住了她的手:“在想什么?”
文盈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大公子的模样一点点真实起来,她喉咙咽了咽:“在想王妃的事。”
陆从袛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起来:“别想了,师姐会比咱们所想的结果过的更好。”
师姐与一般的女子终归是不同的。
文盈点点头,也下意识向公子的身边靠拢,最后将头枕靠在大公子的肩膀上。
她想依赖他一些,不管这份他带来的心安会不会突然有一天消散,她都想在今日、在当下,放肆地享受片刻。
陆从袛不知她心中所想,另一只手抬起来撑着她的下颚:“可是累到了?回家再睡罢,这里睡着不舒服。”
文盈没说话,但却闭上了眼睛,挽着大公子的胳膊同他一起回家。
回到他们两个的家。
待进了府中,文盈这才发觉一个多月过去,府上规整了不少,丫鬟小厮做起事来也有模有样,他们刚一进门,便有人传消息过去,他们前脚迈进来,阿佩后脚便出了来。
文盈还没来得及高兴,便瞧见阿佩的腿不知为何,竟有明显的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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