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这话一说,虽则不要了自己的脸面,但最起码还有一个好处,便是不会叫旁人知道不能有子嗣的根结在文盈身上,旁人只会说他不行。
他直白也就罢了,倒是也不在乎陆世久与陆从璟会不会笑话他,就这么明晃晃说了出来,就是连新帝都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
末了,新帝轻轻咳了两声:“子嗣是大事,不必用什么赏赐,秉融,等下你去太医院寻上太医,一起送到从袛府上去。”
陆从袛颔首谢过圣恩,便静静立在一旁,不再开口言语。
新帝眸子微微眯起,将注意从陆从袛身上移开,落到了陆世久身上去。
“陆相,这事既已经瞒不住,便叫他去查一查罢,你也瞧见了,若是不叫他去查,怕是谁去查都不会放心,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从袛也必不会冤怪了你去。”
陆世久眉心微动,面上凝重了不少。
若是查明了是假,旁人也没准会有人说父子一体、有意偏颇,若是查明是真,那便是陆从袛大义灭亲,反倒是叫这个狼崽子踩着陆家往上爬。。
这话他不好明说,陆从璟倒是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当即拱手道:“请陛下三思,大哥既在朝中说了此事,便说明定然是诬陷家父的人将风声传到了大哥耳朵里,既如此,更不能叫大哥来查,若是有心人就是做此局,要将家父与大哥全然算计在内。”
陆从璟在新帝身边做了近十年的伴读,如今的官途随不是平步青云,但也是一步步稳扎稳打。
他说的话,新帝还是会往心里去。
“从袛,你看该如何?”新帝将事往出一抛,不打算管他们的事,只引着他们自己商议出个结果来。
陆从袛半点不退:“臣方才在朝中,已经寻了人证,诉状如今尚且在大理寺之中,此番种种还要说什么诬陷,当真可笑!”
他侧眸,冷冷扫过一眼陆从璟,嗤笑一声:“不敢叫我查,是不是?”
陆从璟也侧身过去看他:“查,自然是要查,此事分明是有心人冤枉父亲,必要将此事水落石出才好,但虽是要查,可不能叫大哥你一人来查。”
他跪下来,对着上首的新帝道:“陛下,此事若是要查,也合该由大理寺之人主审,大哥本是亲眷合该回避,但毕竟是大哥检举,按照律例,最多在旁听审。”
新帝垂眸想了想,最后叹道:“也罢,便叫大理寺接了诉状的张大人与商大人主审罢。”
言罢,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又简单嘱咐了两句,这才叫人退下。
陆从璟觉得大哥这事做的太绝,偏生之前父亲有意找大哥说话,全然被大哥回绝,他便有心去寻大哥好好说一说。
只是出了养心殿,陆从袛看都未曾看他与父亲一眼,直接跟着秉融总管去了太医院,独独留下他与父亲两个人,由着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太监引了出去。
陆从璟想追过去,却被父亲抓住了官袍的宽袖,硬拉着出了宫门。
两个儿子在陆世久眼里其实都是一样的,一个心思野,自小便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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