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脉都看了,还不快走?要是被我爹发现了,定会将咱们在这的事告诉你爷爷去。”
杜宸兰不说话了,委委屈屈抿着唇,跟着她回了屋去。
陆从袛回府的时候,文盈正清点着府中现银,瞧见他回来了,捧着账本到他面前去,神秘兮兮道:“妾有事要同你商议。”
陆从袛一脸狐疑被她拉到了一旁,垂眸顺着往她手上的账本看了看。
“王妃已经许久未曾有过什么消息递出来了,妾想着是不是能想法子上下打点一番,给她和小世子送些东西进去。”
文盈声音放的很小,她担心隔墙有耳,府上的人大部分都是从外面买进来的,即便是再用心挑拣,也免不得混入旁人的耳目来。
“这种事你自己做决定便好,不必事事都问我。”陆从袛拉着她坐下,“你心里记挂着师姐,想来师姐知晓了,也定然十分开心。”
文盈面上认真的很,且她不喜欢大公子这副遇到家中事,便不认真去听去想的模样。
她一脸正色:“上下打点说的轻巧,但要用的人很多、银钱也少不得,您不能总是这般无所谓的模样。”
文盈说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话,捏着账本的手稍稍紧了紧:“总不能您在外的事大事,在内的事便全然丢弃了去,妾第一次管这些,有些事不好拿得准,就好比现在,往王府里送东西的规格是什么,有哪些人能用,妾都是不知道的。”
陆从袛的手还维持着原来要拉她的动作,彼时看着她要气又不气、想说他却说不重的模样,稍稍抿了抿唇角。
他略一挑眉,将原本就打算拉她过来的动作继续下去。
“莫不是谁给你气受了?怎得话里话外,听着这般委屈。”
陆从袛将她指尖的墨痕蹭了去,而后趁她不备,在她脸上掐了一下。
文盈的反应自是比不得他这个习武之人,还未来得及躲,面颊便已经到了人家手上去。
她轻轻倒吸一口气,而后破罐子破摔,直接将头凑近他:“掐罢掐罢,您想掐就掐,什么时候掐过瘾了什么时候算!”
陆从袛因她猛然的靠近眉心一动,另一只手下意识将她搀扶住,而后干脆一把将她圈了过来。
他这时候不反思也不成了,干巴巴地说着软话:“你莫气,若是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便是。”
“问你,你总说妾自己做主就成,妾如何能做主。”
这段时间的账本看下来,文盈有些控制不住的累,她倒不是盼着将事做的一等一的好,但总归不想弄的出什么纰漏才是。
原本还是只是看管下人、府内盘账,但如今却一点点多起了人情往来。
她当初做丫鬟的时候,连主子间和奴仆间的人情往来都弄的不算明白,如今又如何能直接在官宦之间往来中不出错误?
她每每都很紧张,送出去的礼也好,回的口信也罢,她总怕什么时候一睡觉起来,就有人告诉她,她哪里做的不对,将哪家给得罪了去。
陆从袛恣意惯了,自然是不动文盈为何给自己扣上这般多的枷锁:“弄不好还弄不坏?你尽管做你的主,若又一切错处,我来担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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