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妇人,瞧见他的指头勾着自己以上,又在这独独有他们二人在的屋子里,甚至他怀半跪在自己面前,很难叫她的思绪不去往旁的不正经的事上转。
她无奈长呼出一口气,一把握住了陆从袛的手:“您别这样……”
陆从袛抬眼,竟是稀罕地在他墨黑的瞳之中读出些茫然来。
他的正经,倒是将文盈衬的不正经了。
文盈稍稍侧转了身子,动作间却又避免不了在他腿的内侧似有若无的蹭了蹭,她心跳有些快,直到他要回去了,却还是伸出食指来顺着勾扯上了他的指:“您今晚……还回来吗?”
这话说起来与求欢也没什么区别,她倒不是第一次主动,方才拿着正妻的标准要求着自己,这一会儿就开始主动攀求,实在是叫她面上发烫。
陆从袛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眉头一挑:“想我回来?”
文盈不好意思,但还是点点头。
“盈儿想我,我自没有不归的道理。”
他很少这般叫她,但此刻盈儿二字却好似化作羽毛,在文盈身上左一下右一下骚动着,扛又扛不住、抓又抓不得。
文盈低低嗯了一声,陆从袛偏又使坏,顺着现在半跪着的姿势身子向前倾斜了倾,扣着官帽椅的扶手,侧耳贴近她:“什么?”
文盈的睫羽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但还是凑近他的耳朵:“那您晚上早些回来罢。”
她的语调轻轻柔柔,一来一回下来,两个人倒是都盼着快些到晚上。
陆从袛抚了抚她的脸,这才起身向外走去,照旧回了督察院去。
科举舞弊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出来的,甚至如今帮着一起查案的督察院官员,在京都之中也都有些文官亲戚,无论是查到谁身上,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更说不准谁在什么时候,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故意规避了去。
陆从袛每日的最后,都得将旁人整理出来的案宗简单扫一边,以免有忽略的地方去。
今日下职,即便是文盈在家中等着,他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张府。
许是张大人提前嘱咐过府上门房身上,陆从袛一到,门房便似见到了等着许久的要客,远远瞧见马车便赶紧叫人去禀报老爷。
另一人上前来迎,还要伸手去为陆从袛牵马:“陆大人路上辛苦,且容忍小的去回禀老爷。”
陆从袛随意应了一声,连多余的眼神都未曾分到门放身上,只是抬首去看张府的门匾。
大门如今还没关,远远看着似有人跑着往门口来,陆从袛心知是门房来回口信请人。
陆从袛将自己腰间袛香囊摘下来,丢到面前门房的手上:“交给你们家老爷,若是问起我来,实话实说便好。”
言罢,也不等门房反应,陆从袛一夹马腹直接便走了去,竟是连头也不回。
待张大人连着小跑到门口时,竟是连额上的汗都未曾分出功夫来擦,便只看到陆从袛策马远去袛背影。
他无奈一拍大腿:“完了完了,陆大人定是生了咱们家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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