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不孝的名头便是躲不过去了。”
朱吟语嗓子有些发紧,她自小到大没做过这种事。
她觉得,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也不知盈姨娘能不能听懂。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却是猝不及防同盈姨娘对视。
文盈眸中待着不解,面上还有些犹豫:“朱姑娘是不是有话同妾说?还是直说罢。”
她没有生气与恼怒,竟是叫朱吟语也分不清她现下这副模样,是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还是对她所说的内容根本不在乎。
应当是前者罢,盈姨娘与陆大人关系这般好,怎么可能不在乎?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我的堂妹你见过的,便是杜家有意与陆大人结亲的人选。”
文盈的头稍稍偏侧一点,面上多少有些为难:“朱姑娘这般为妾诊治身子,是为了叫妾日后同杜姑娘好好相处?”
“并非如此,医者怎能将私心放在行医之事上?”
朱吟语想也没想便直接否认了去:“宸兰性子虽则强硬了些,但人并不坏,自也是做不出那种凌虐妾室之事的,想来无论日后如何,陆大人也不会薄待姨娘的。”
“那姑娘说这些,是怕妾日后同杜姑娘不和?”
朱吟语还是摇摇头:“倒也不全是,只是想着这些事还是要提前告诉姨娘才好,虽则不应由小女来说,但……”
但若是什么事都要靠着男人最后来坦白,那便真不一定要等到什么猴年马月。
文盈微微颔首,长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不瞒姑娘,其实这些我都知晓的。”
她觉得朱姑娘还是不知她与大公子之间的事,这才特意告知她,想来也是为了她好,她也该表达出自己领了情才是。
“妾知,依姑娘的身份,你既同杜姑娘如亲姐妹般好,又于妾有一恩,实在不该掺和到这种家务事当中,但姑娘还是说了,这份情,妾自会记在心中的,只是——”
文盈抬眸,眸中是少有人见过的坚定:“公子对妾早有许诺,妾不知杜家是如何想的,但在大公子这边,这门亲事成不了。”
朱吟语下意识便以为是文盈不愿相信:“郎君的话怎能全然当真?亦或者即便现在他不同意,谁有能知日后?”
文盈摇头:“既信了他现下说不会,便不能再心存猜忌,否则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可先杜夫人的案子,陆大人又怎会置之不理?”
朱吟语说完,却是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陆大人的打算,竟是一时间眸子都放大了些。
“难不成,陆大人是想担下这忤逆的罪名?”
文盈没见过话说是,只是含糊道:“公子的事,妾也不知晓的。”
可即便是她这般说,朱吟语也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难怪陆大人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来科举舞弊的案子。
她面上到底还是没控制住流露出些焦急之意,身子也向前微微探了探,压低声音道:“姨娘若是为了陆大人好,怎能不拦一拦他?他早晚要娶妻,又何必放任这么好的门路,要去走忤逆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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