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事情未定,咱们不能自乱阵脚。”
她着话犹如将阿佩直接推入冰窟之中,叫她本就寒凉的身子变得更加脆弱,似是连站都站不稳。
文盈看着心疼,却又不能答应她,只能将视线移开:“你先坐,我去给你寻件干衣裳,你已经发了热,这样下去不行的。”
她转身要走,但阿佩却已经下定了决心,猛地拉上了她的手腕:“文盈……”
阿佩声音哽咽,微凉的指尖在颤抖,文盈脚步被她拉的顿住,无奈道:“阿佩,你别这样,什么事等换身干净衣裳再——”
“文盈,求你。”阿佩的泪顺着眼眶滚下,下一瞬,她对着文盈跪了下来。
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叫文盈心上猛地一颤,忙伸手去搀扶她。
“你这是做什么!”
“文盈,求你救救他。”阿佩声音哑的不像话,“自打我跟了你,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如今紧这一件事,求求你看一眼,哪怕一眼,我这条命都供你差遣。”
文盈面色有些不好,彼时她陡然反应过来,阿佩竟在乎二公子到这种地步。
“你之前不是说,同二公子只是略说过两句话,算不得多亲近的吗?”
阿佩闭了闭眼:“我与他本也不该有什么,我亦不愿有什么,可我……不想他死,也不愿他死,若是救不得他也就罢了,但我总得尽力试一试。”
她反手拉着文盈:“陆相是生是死同我没关系,我只求留二公子一命,但若是真有什么变动,也不必为了二公子而去伤大公子什么,只求你能帮我劝一劝,尽力留他一命都好,缺胳膊少腿的也成。”
文盈此刻却是觉得恨铁不成钢,更是气自己早怎么没发现,就当真信了阿佩,觉得她清醒自持,真的不会动心。
“你呀你!你怎就被他迷了心跳?我说怎么那个章婆子那般信任你,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同二公子还有联系?”
阿佩的头微微低垂下来:“二公子有时会跟章婆子问问我,但我不曾回应过什么,也就是前一段时间他给我寄送过一封信,也不过是问问我近况罢了,再也就没什么联系。”
文盈仔细看了看她,在她面上瞧不出什么说谎的意思,便也不管她,直接甩开她的手,进了里屋去。
阿佩的最后一根稻草也离开了,她的脊背打了弯,颓然坐在地上无声垂泪,再也生不出去求文盈的勇气。
她经历过家中变故,经受这种生离死别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在意的人都将被老天夺走,即便是陆从璟这个叫她稍稍动了心念的人都不行,可是她已经很克制了,从未将她的情意宣之于口,怎么还会被老天爷听到,冥冥之中将他夺走?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妄图能缓解这种苦闷,却还是觉得从胸腔往外泛起满口的苦涩,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呆殆尽。
阿佩被绝望笼罩,可再次看清眼前时,便瞧见文盈的绣鞋停在自己面前:“先把衣裳换了。”
“先说好,我去是去了,但我只是去看看大公子,不会违背大公子的谋划,若是大公子真的要杀他,我不会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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