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人即便是有心收钱,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照顾,这时候谁能不怕被陆相一党的人直接当成同党针对?盈姨娘,还是省省钱罢,这钱给出去了也是白给。”
文盈捏了捏手中的包袱,一时间心里难受的不行。
她嗓子疼的发哑巴,低声道:“好,妾都听您的,绝不给您与公子添乱。”
她吸了吸鼻子,将包袱放到一旁去,低声问:“方才宫中内侍来传了消息,明日太子妃似是会传唤妾入宫,妾心中没底,不知郎君可知皇后娘娘传唤妾过去可能说些什么?”
贺行润眼底一瞬的意外闪过后,再没了往常松弛的模样,反而凝重了起来。
“你这是问到我了,我当真不知。”
他一双好看的剑眉蹙起:“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传唤你入宫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能知道什么内情?说白了你也就是从袛的枕边人,一个内眷而已。”
贺行润面上的担心更慎:“我自打知道从袛出了事,便着急忙慌叫人去陆府暗中护着你,若是寻常时候也就罢了,你老实在陆府待着,定然无人敢动你,可这次不一样了,我手底下的人即便是再厉害,也做不到手眼通天,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宫中去护你。”
他有些不忍心,却还是道:“盈姨娘,入宫之后便要靠你自己了。”
文盈知道,贺郎君也定然是无能为力才会说的这般直白,她微微低垂下头来,似是在初听这消息时便有了些预感,以至于她现下的反应倒是没多厉害。
“无妨,妾知郎君你有心了,但既有这一劫,妾躲不过去也是命。”
文盈坦然道:“只是大公子哪里,妾既见不到他,还得请公子多加照拂,妾入宫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免得平白惹他大担心。”
贺行润郑重其事定了点头,这才示意车夫调转马车,将文盈重新拉回陆府去。
他瞧着远远离开的马车,心中一阵怅然,也是为着陆从袛而高兴。
当初他们几个在边境相交,倒是唯有陆从袛最不开窍,脑中只想着什么报仇,哪里有什么风花雪月。
如今回了京都,第一次开了窍尝试过风花雪月,虽则一腔浓情都怼在了个丫鬟身上,但好在一颗心没有白白交付,两厢情愿,未曾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这边已经好了。
第二日一早,宫中便如约来了几个嬷嬷与内侍到新陆府上,接文盈同去。
皇后亲自派人来接,从入宫的马车到宫内换行的步辇,都是凤仪宫的人准备的,未首的嬷嬷还在文盈耳边道:“娘娘知道您不懂入宫拜见的规矩,特来叫老奴同姨娘说上一说,以免闹起了笑话。”
文盈颔首应了下来,也塞给了嬷嬷半袋银子。
嬷嬷笑着收下,便又多道了几句:“我们娘娘心情最的和善的,只要姨娘未曾做出什么出阁冒犯之事,我们娘娘便不会说什么,只是姨娘这次入宫,许是不止要面对娘娘,还有陛下。”
嬷嬷此刻压低了声音:“若当真如此,我们娘娘也爱莫能助,只能愿姨娘自求多福。”
文盈又是一阵惊讶,终是反应过来为何昨日来传旨的内侍说,要她先担心担心自己,这十有八九可能看到陛下,能不为自己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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