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走了个神,也不知道小的这个狗脑子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就差了神呢。”
文盈被贺行润突然的发难弄的愣住,下意识抬眸去看他,却见贺郎君对她使眼色。
她当即明白了其中意思,也摆了冷脸:“没眼识的东西,丢人丢到郎君面前来了,说不准再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嚼了主子多少的舌根,还不滚下去,罚你半月的月银,就当给你长长记性!”
本月的月利银子算不得多,不过是小惩大诫,小厮闻言又是跪下磕两个头,谢主子的从轻发落。
贺行润手中折扇摇个不停,也不去理会小厮,只对着文盈道:“我与从袛不是外人,姨娘同我不必客气,咱们就近找个凉亭说说话就是了,不必去什么正堂。”
文盈点点头,只是还没等自己带路,贺行润便好似比她还熟悉这个府邸一般。
他回头看着在后面紧跟他脚步的文盈,轻笑了笑:“这府宅修缮之时还是我帮着从袛参谋的,府里的路我熟。”
他自顾自落座在石凳上,对着文盈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倒是半点也没客气。
“姨娘莫要怪我多管闲事,这是新立的门户,府中的规矩一应都得重立,姨娘你平日里的辛勤我也是听从袛说过的,只是谁家府里都这样,不遇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安稳顺遂,一但遇到点什么乱子,便都揣起了自己的心思。”
他语重心长:“你也别怪我小题大做,他能当着你我的面弄那些眉眼官司,谁知道他背地里又会做出什么蠢事。”
文盈点点头,想着还是自己疏忽了,府里家主出了事,下人们又不是府上今年累月过下来的家生子,自然不是一条心,想什么的都有,合该早些规范着些,今日贺郎君这一出,算是帮着她杀鸡儆猴了。
贺行润还是怕文盈拘谨的,先说了她关心的事:“大理寺的人递出来消息,从袛现下待的还不错,还是之前他的那件牢房,未曾有人审问他什么,但宫中也未曾传出什么旨意定下如何处置他,放过与否尚且都未有定论。”
文盈点点头,能得这个消息便已经算好的了,她将自己入宫后皇后娘娘说的话皆重复了一遍,当然也包括了陈姑娘的事情。
贺行润听着一开始面上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听见提到了陈姑娘,倒是微微蹙眉。
他嗤笑一声:“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当初陆相把陆从璟待价而沽,倒是瞧不上这个太子妃的胞妹,如今一报还一报,被人家率先一步给踹了,就是不知道这陈家姑娘是许了哪户人家,可一定要比陆从璟好才成。”
文盈稍稍有些惊讶:“郎君知道陈姑娘的事?”
“也算不得什么秘密罢,一个是太子伴读,一个是太子的小姨子,哪里能不出点事?这事从袛也知道,我之前还劝他告诉你,但他也不是背后嚼人舌根的,便也没想着跟你说。”
贺行润说到这,又觉得好笑:“你说说这人,我将这事当个辛秘一样告诉他,结果他回了我这么一句,合着他不是嚼舌根的人,那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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