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陆从璟宽袍下的手紧了紧,若他真是有什么能明面上说的事也就罢了,可偏生他的来意无法明说。
他本就是为了游说文盈,以情论之也好,以恩相挟也罢,这都不能说的太过直白,言语直白了,这关系也就没得处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姨娘何必说的这般外道,我也是担心姨娘的,其实那日姨娘能在我身前为我挡下大哥的那一剑,我心中很是感激,也很记着姨娘的恩情,不瞒你,我回去后卧床躺了许久,浑浑噩噩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我记得那时候她在母亲身边,清瘦的很,与其他几个丫头相比,格外招人怜爱——”
“二公子!”
他这话越说越不对味来,文盈匆忙将他打断,只清了清嗓子:“瞧着公子您今日状态不错,这才过去这么几日,便能修养成如此状态,想来当时大公子对您还是手下留情的。”
陆从璟面色有一瞬的难堪,如今他身上的伤口还在疼着呢,若是这般都能说成手下留情,那若是不留情,是不是要他就此瘫卧在床上,一辈子起不来身?
他原本觉得文盈不足为惧,她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自小到大老实本分,若非样貌生的不俗,那便真的要就此沉在府衙之中,露不得半点头。
可现在他却觉得她变了,变得牙尖嘴利,说起话来咄咄逼人,他才不信一个人会突然变成这样,想来分明是她之前藏的太深了,不只将他骗了过去,更是将母亲长姐都蒙在鼓里。
陆从璟盯着文盈来看,不曾想母亲身边竟能养出这种人来,他摇摇头:“看来今日,本就是我不该来,更是不该将希望放在你身上。”
文盈蹙眉,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他了。
陆从璟则似受了什么莫大的欺骗一般:“原本我今日来,是觉得你在这过的算不得好,想帮你谋一条好出路的,但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是受大哥胁迫,迫不得已在他身边过日子,分明是心甘情愿同他沆瀣一气。”
文盈一张脸冷沉的不行,饶是她生的本就没什么凌厉气,在这时候却是能叫人乍看一眼就明白她生了气。
“二公子这话说的未免也太难听了些,什么叫沆瀣一气?那日大公子为何会动手,你就未曾细细想过,天下事都要论断个是非对错,公子你的读书人,读书人立见解的前提得是公允,可你的心全然偏到了陆家去,向着自己的父亲确实没人会说什么,但公子心里的秤可不能也一同去算了糊涂账!”
陆从璟被她这般说,也是动了气:“你有何资格同我这般说话?难不成你还觉得大哥做的没错,笑话!弑父杀弟,在你口中倒是成了情有可原。”
文盈冷笑一声:“二公子莫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内里究竟是什么,公子可有去问问陆相与张氏,且看看他们在你面前有没有脸说真话,你听了后是否觉得他们还是对。”
她深吸一口气,言语里嘲讽之意明显:“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想来二公子也不会多公允,毕竟公子同相爷本就是亲父子,玩弄女子的手段自也是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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