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榆燕将视线重新挪回了书本上:“没事儿,不怪你。”
那这怪谁,便不必多说了。
秦亲王已经习惯了她的冷待,彼时还能坦然上前几步:“我知你不会为难小丫鬟,便贸然进来了,你不要生气。”
冯榆燕不理他,如今在她心中,已经不想同这个丈夫生半点气。
秦亲王寻了个圆凳靠近她坐下,倒是终于有种从前的那种亲密,只是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从前他会拉着妻子的手。
思及此,他视线不由得落在妻子的手上。
他的妻子不是娇滴滴的女儿家,能拿得起那红缨枪的人,手也不会多软,他们第一次牵手的时候,想来骄傲的妻子难得露出些扭捏的问他:“你是皇子,身边定有许多女人伺候,我这手糙的很,跟你比不得。”
许是觉得气势上输了,她又填了一句:“不过我也拉过许多将士的手,倒是不如你这拿笔杆子的手嫩,两下里比较着,还是我赚了,你亏了。”
可现如今,妻子不在将指甲剪的圆圆秃秃的,而是续起了长甲,上面还染了点淡淡的烟粉色,花了花样,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妻子狐疑道:“王爷有话直说便是,这般看着人还怪慎得慌。”
秦亲王回忆起了往事,便有些难以回转过来,忍不住提道:“你从前私下里,不会叫我这般生分。”
冯榆燕没心思同他说这些没用的,蹙着眉又重新将视线放回了书上。
秦亲王被明显的冷待,叫他心里也疼了好几下。
“榆燕,咱们和好罢,即便是你不愿意原谅我,也要看着孩子的面上,毕竟孩子在爹娘身边,才能长得更好些。”
冯榆燕淡然翻过一页书:“一定要爹娘吗?有王爷这个亲爹,酌舒这个假娘,孩子的日子也不会过的太差,酌舒的性子王爷也是了解了,定不会对这孩子不好。”
“你别说这种气话,那是你拼命生下的孩子,我怎会将她从你身边夺走。”
“我知道,你不会夺,只不过是我懒得养罢了。”冯榆燕淡然道,“他太能哭闹了些,实在是吵得我心里不舒服,你俩好好养着就是了,等他什么时候能控制的住屎尿屁,什么时候再抱到我身边亲自教养罢。”
秦亲王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在妻子这里待着,虽则心里还是想说些什么来挽回,但又如明镜般的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妻子都不会给他什么情面。
但他实在是想她,能像现在这般在她身边坐一会儿也是好的。
这般静悄悄的,冯榆燕直到又看了好几页书,才反应过来他还在屋中:“王爷怎得还在此,还是快些回去罢。”
“榆燕,叫我在这陪陪你,别撵我走好吗?”
秦亲王语气免不得可怜了些,他自己惹不起妻子的怜悯,便只能将旁人牵扯进来:“你若是一直这般生着气,行润也会担心你。”
闻言,冯榆燕倒是反应了过来,挑了挑眉去看他:“王爷想多了,臣妾现下这个样子,他们瞧见了才会放心。”
“毕竟,如今偏安一隅,总比之前活在夹缝之中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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