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已经故去了,许是不希望薄待他的人好过罢?”
只是这话刚说出来她便后悔了,薄待故人的,很有可能便是商大人自己,那她这般说,不就是在鼓动商大人自伤吗?
她忙摆摆手:“妾胡说的,大人莫要往心里去,不过是妾的拙见罢了,妾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脑子里就剩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大人莫要信。”
商行溯看着她慌忙解释的模样,忙摆摆手:“姨娘不必这般说,其实在下倒是觉得姨娘这话说的许是没错,她也是同姨娘一样爱憎分明的性子,想来想的也应当同姨娘一样。”
文盈被他说的有些抹不开面子,感觉自己许是有些交浅言深了。
她抿了抿唇,还想在解释两句什么,只是这时候贺郎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商行溯你做什么!我在马车上看你半天了,你拉着人家在这里说什么话,是不是又犯老毛病了,看着人家的姨娘就走不动道!”
文盈被他这般中气十足的一喊也是愣了神,回头看过去便是贺郎君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几步上前来挡在她身前。
商行溯逼的退后了一步,看了看弟弟拿着折扇指着自己的鼻子,避了过去,而后对着文盈拱了拱手:“在下没有冒犯的意思,多谢姨娘为在下解惑。”
贺行润冷哼了一声,转而伸手示意文盈离开。
文盈被这场面给唬住了,临走前还是颔首同商大人拜别,这才随着贺郎君回去上了自己的马车。
贺行润冷着一张脸,文盈前脚进了马车里,他后脚便绕过去站在车窗外道:“姨娘莫要被他的面容给骗了,这种人看着清正,可这心里龌龊的很。”
他咬了咬牙,心中挣扎许久,这才压低声音道:“你莫要怪我背后讲人的闲话、揭人的老底,现下也是我迫不得已,你是从袛的人,我不能看着你就这般被人表面给骗了去!”
文盈因他这话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喉咙咽了咽,略带紧张地看着他。
“商行溯这货几年前看中商老爷子带回来的妾室,后来被家中发现,那妾室便被陈了塘,也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邪风,人家活着是时候他只顾着跪下认错,也不知道想办法将人就出去,结果人家死了,他倒是反应过味来了,拼着家中不愿也要叫那人供在商家祠堂。”
他说起来很是不屑:“堂堂男儿半点担当都没有,若是护不住人家,当初何必招惹?哪里像从袛对你,上刀山下油锅都要给你抢到手里来,别说你是那张氏身边的丫鬟,你就算是陆世久的娘,他也照抢不误。”
这话说的就有些偏了,还不伦不类的,文盈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尴尬笑两声。
贺行润的话却是还没说完:“也就是这事,给他填了这个毛病,见谁的妾室都觉得其过的艰难可怜的很,他是不是说过给你钱帮你赎身之类的话?他都已经帮旁人家的姨娘赎身五六个了,现在家中妾室多的,见到他都恨不得躲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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