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袛的手从她的面颊一点点抚到她的脑后,而后霸道又眷恋地将她向自己压过来,进行对她最后一次的掠夺。
直到他的理智回笼,他慢慢松开了她:“走罢,听话。”
陆从袛声音之中带着些暗哑,他的情绪藏得一点也不好,皆从他这双眼中向文盈流了过去。
文盈双眸含泪,将视线一次又一次遮挡,最后陆从袛一狠心,将人推出了木栏之中。
商行溯被迫看到了这一幕,即便是及时避开眼神,但也还是看到了。
他心里生出些异样感来,脑中有一瞬被文盈动情的模样给侵占,但很快便被自己重新压了下去。
这回看见文盈被推了出来,直接上前几步,虽不能去拉她,但也是做出了请的手势:“盈姨娘,当真不能再留了。”
文盈吸了吸鼻子,却只能一狠心,跟着商行溯出了牢狱的门。
刚踏出去,外面的日头照在自己身上,叫她好似死了又活了,真真假假一切都不真实。
她踉跄着跟着商行溯往出走,浑浑噩噩不知自己踏的哪一步是实哪一步是虚。
终是在刚踏出大理寺偏门时,她腿上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商行溯自觉方才脑中控制不住的所想实在是冒犯,心中思绪不稳,也是刻意在忽视文盈的举动,直到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才停下脚步,见人扑倒在地上,下意识就要伸手搀扶。
只是刚握住文盈的手腕,便不知是该收紧力道将她扶起,还是该赶紧收回,莫要做这种叫人误会的事。
文盈率先一步替他做了选择,转了转手腕,将自己的胳膊收回:“妾身没事,劳烦商大人关怀。”
手上一空的瞬间,商行溯意识到自己心中最开始的念头——他想将她扶起来。
可如今已经听到她明确的拒绝,那他便是连先斩后奏的机会都措施了去。
他觉得自己卑鄙,又觉得有些莫名,为何自己之前也救了那么多妾室,偏偏对文盈是不同的?
他在文盈面前半蹲下身子来,与她平视,倒是在这时,他看见了文盈苍白的面色,还要她强撑起的镇定,甚至还有功夫因为他蹲下而对他摆手:“妾真的没事,只是有些伤心,方才没走稳罢了。”
她稍稍后退了些,手掌撑地,自己一点点站了起来,但却因为有些魂不守舍,连膝头上的灰都未曾拍去。
商行溯克制住自己想伸手的冲动,只是依旧维持着面上的温润模样,站起身来对文盈道:“走罢姨娘,在下送你上马车。”
他这回到时放慢了脚步,也终是任由自己的思绪与主意飘向身后。
他这次能感觉到文盈步子上了不稳,甚至能感受到她略带沉重的呼吸。
最后,他听见文盈再次停下了步子,回头时,看着她手撑在大理寺的外墙上,眉头微蹙,喘气都有些费劲。
商行溯几步考过去,最后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姨娘,在下送你上马车。”
这个送,便是要背着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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