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明面上，终究不是什么正常该给的差事。
宋牧觉得，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一下的。
“好吧，这件事上，我确实是个坏人。”沈君认错的态度，依然是很直接，随后又说回大比的事道：“但是，关于武馆大比，也不是为我自己，我日后，毕竟也不一定会是馆主，这份荣誉，也不算是给我争的，或许也是给你自己。”
宋牧眼神微惊，这话什么意思？
来武馆这么久，他早已经大概清楚了沈君的位置，几乎已经是内定的馆主接班人了。
“我把你发配到这里，确实是不太理性的选择。”
沈君紧接着道：“因为此前我还有些不甘心，但是现在看，你确实是个妖孽。”
“你若真能成长起来，我理智一点，拱手让位，馆主之位给你，也无不可。”
“馆主的意思你应该也明白，所以我没有真正毁了你，除了发配之外，我还是给了你该有的待遇和补偿。”
沈君一贯的语气直接，毫不掩饰道：“如果我真把你当做了武馆的敌人，以我的性格，你第一天就已经被废了。”
“但现在，你让我初步认可了，现在要离开这里的话，去好好修炼的话，我可以答应你。”
“大比之后，可以找我要凝气成为武者的心法。”
宋牧听得一阵迷糊，直到听见最后沈君说可以让他离开的话，连忙摆手道：“别，别，我不想离开。”
“我还是就在这里吧，大不了武馆大比我参加，别调我离开就行。”
看看宋牧这副模样，沈君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真是个人才啊，让人难以捉摸。
宋牧则是把沈君说的话梳理了一遍，才算是清晰了一点，但细想之下，却又茫然了：“你刚才说什么馆主的意思，成长起来，拱手让位，这是什么意思？”
沈君轻描淡写道：“馆主的意思，大概是让你取代我，大概是对我不满，想改为培养你做未来的馆主吧。”
宋牧懵了：“你这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沈君一愣，没想到宋牧还不明白，但还是认真给宋牧解释了起来：“从林虎开始，到你横空出世，馆主都是亲自上手负责的。”
“另外，你们都是平民出身，馆主让你们围绕周身，不久便会自成一系，那我们两方本能的就会进行对抗，这不以我们本身的意志为主。”
“各大武馆也向来只需要一个派系，而馆主如此培养的意思……”
沈君平静的说出自己的分析，随后道：“不过没事，若你确实有本事，我也不妨让给你。”
这一通说，宋牧也糊涂了，难道馆主真有这个意思？
那他怎么不告诉我，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沈君拍了拍宋牧的肩膀：“我处理武馆大比，也只是因为我现在还在这个位置上，在其位，谋其事，尽力而为。”
“若是你也在这个位置，我希望你也能如此好好做下去。”
宋牧这一通交谈下来，也算是彻底把自己给搞糊涂了。
怎么不明不白的，自己要成武馆继承人了？
若是馆主知道了沈君的看法，哪怕在千里之外，也想要喊冤了。
他就一介武夫，哪里会想到这么多啊？
再加上武馆内其他人对平民的态度，确实不友好，他发觉后，自然就让他们尽量抱团去了。
哪会想到这么复杂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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