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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辣条、干脆面 (第1/2页)

    高三的体育课全改成了自习,班长林丹青坐在讲台前监督,枚恩埋头画乐谱,聂瑜和沈淼从后门偷偷溜去小卖部。

    2007年的襄津物价还很低,拖肥、辣条、小布丁,五毛一包任意挑。聂瑜的零花钱不多,但也够解解馋。

    “说真的,你昨天教训张晓龙那一下还挺帅的。瞧他吓得,今儿看见你跟见了鬼一样。”沈淼拆开一包咪咪虾条,毫不吝啬地夸奖起来。

    “笑话,聂哥我什么时候不帅了?”聂瑜也不跟她客气,“育淮郑伊健这个名号听说过没有?”

    沈淼撇嘴:“夸你两句你还真飘起来了。郑伊健?你是育淮陈小春还差不多。”

    聂瑜天生一双死鱼眼,惯常用眼白看人,面相凶狠,看起来就不像个善茬。他高一时总爱穿大裤衩和人字拖,再加上不羁的寸头,多次被王大海当成无业小混混,去哪儿都要被查校园卡。

    他逆反心理最重的那几年也常出去打架,靠一双硬拳头和这张凶神恶煞的脸,的确打出了一个响亮的名头,有那么点山鸡哥的风采。

    ——不过事后也写了无数份检讨书就是了。

    尽管聂瑜无数次强调自己已经高三了,该收收心好好学习了——你们各帮各派打打杀杀别扯上我,哥退隐江湖从此不问世事。但学弟们还是将他当年的事迹口口相传,惹得现在的高一孩子们见着他就绕道走。

    算起来,张晓龙还是他今年教训的第一个倒霉蛋。

    沈淼八卦地问:“聂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人家赵萌萌有点意思啊?黄子健说你上次就替她说好话了,这次出手这么果断,是不是怜香惜……”

    “惜你个头。”聂瑜呸她一声,“看不惯他欺负小姑娘而已。”

    沈淼噘嘴发嗲:“那我就不是小姑娘了吗?你对人家好凶哦。”

    聂瑜打了个哆嗦,半块“拖肥”掉在了地上。

    “你一大老爷们儿,能正常点吗?”

    沈淼一脚踹他。

    聂瑜敏捷地躲开,转身时不知看见了什么人,视线牵引着双腿,抬脚就走了过去。

    “喂,你去哪儿啊!”沈淼莫名其妙。

    让聂瑜径直奔过去的人,是个小帅哥。

    小是指他看上去年龄很小,帅是真正意义上的帅,不是平日里瞧见个眉眼端正的男生便能夸一句的那种帅。

    沈淼天生不懂好奇害死猫的道理,远远地见着有帅哥出没,腿比脑袋先一步跟了过去。

    帅哥分很多种,聂瑜这样的胜在骨架生得好,五官立体、眼窝深邃。再加上他一米九的大高个,宽肩窄腰大长腿,走到哪里都能突出于人群。

    而这位小帅哥不一样,他的个头只到聂瑜的鼻尖,单看外形,小小一只。

    可他这双眼睛生得好看,桃花眼,眼角细长,睫毛浓密,浅棕色的瞳仁像是琥珀,阳光下剔透明亮。他的五官并不张扬而胜在细节,精雕细琢的皮囊,怎么看也挑不出毛病,只能夸一句“爹妈真是会生”。

    沈淼疑惑了。

    聂瑜这糙老爷们儿,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帅哥?

    来小卖部这事,并非费遐周自愿。

    “神雕侠侣吃过没有?”

    “神雕侠侣?这怎么吃?”

    “唐僧肉呢?这总吃过吧!”

    “我又不是妖怪……”

    蒋攀痛心疾首地说:“不是吧,你怎么什么都没吃过?走,我带你品尝品尝民间美味。”

    于是乎,从来不吃垃圾食品的费遐周就这么被拽来了小卖部。

    货柜上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塑料纸上印着千奇百怪的食品名称,面筋裹上五香作料和红油,就成了学生们最爱吃的课后零食。

    费遐周用两根指头夹起一包左黑右白的食品袋,一个劲儿翻白眼,吐槽:“什么神雕侠侣?不就是辣条吗?”

    蒋攀义正词严地纠正:“是口味不一样的辣条。”

    “无聊。”费遐周摇摇头,“我才不吃这个。”他正想将辣条放回去,半途却被一只大手劫走。

    “你不吃我吃啊。”聂瑜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请我吃东西吧。”

    费遐周瞪他一眼,拒绝:“要吃自己买。”

    蒋攀惊喜地看着眼前人,诧异地问:“聂哥?你跟费遐周……你俩认识吗?”

    “不认识。”费遐周当即摇头。

    “哇,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聂瑜卖惨,“我给你做了一晚上的厨子,你现在就这么对我?”

    蒋攀茫然:“什么厨子?”

    聂瑜接着说:“还有早上的三明治。你现在给我吐出来。”

    沈淼惊讶又好奇:“你们怎么回事啊?”

    “我们……”

    这人胡言乱语起来毫无底线,费遐周赶忙伸手捂住聂瑜的嘴,扯着他的衣服往收银台走。

    “一包辣条是吧,我给你买还不行吗?”他妥协。

    聂瑜得寸进尺:“我还要一听可乐、一包干脆面和一根棒冰。”

    费遐周咬牙切齿:“撑死你算了。”

    沈淼和蒋攀对视一眼,看着前方拉拉扯扯的二人,双双陷入了沉思。

    回了教室,枚恩咬着笔头琢磨着音乐创作时,聂瑜抱着一堆零食来到了他的课桌前。

    “来,哥请你喝饮料。”

    冰镇的可乐遇上九月的秋老虎,易拉罐外满是水渍,沾湿了枚恩的稿纸。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枚恩调侃,“你还有请客的时候?”

    聂瑜不满:“你说得我跟铁公鸡似的。我这儿还有上好佳、可比克,你随便挑。”

    枚恩疑惑:“你中彩票了?”

    “差不多吧。”聂瑜想起费遐周付钱时的臭脸,又猖狂地笑了起来。

    “你最近情绪变化是不是太大了点?昨天愁眉苦脸,今天又活蹦乱跳的了。”枚恩打量着对方,心中蹊跷,“复读压力太大,精神错乱了?还是……”

    “还是什么?”

    枚恩跟随聂瑜这么多年,心思又细腻,看着好友这副模样,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放下笔,认真地询问:“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人了?感觉你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很多。”

    “哪有。”聂瑜下意识地否认。

    枚恩生疑却又没有证据,重新握起笔准备跳过这一话题时,却又听见身旁人开了口:“一定要这么说的话,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聂瑜傻笑起来。

    “为什么一到十月就开始下雨?”

    聂瑜坐在客厅门口的台阶上,撑着下巴看着天井细雨飘摇,喃喃发问。

    水泥墙面被打湿后显出更深的灰色,冲刷着儿时在墙上留下的涂鸦残画。阴雨天的家属区格外安静,没有车行、没有坐在巷口聊天的大妈,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场秋雨一场凉,要降温喽。”

    聂奶奶说完这句话就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替聂瑜翻出衣柜上层的长袖T恤和外套,展开衣服拍一拍,飘出一股樟脑丸的味道。

    费遐周坐在沙发上看书,一阵凉风吹进来,他捂着嘴巴打了个喷嚏,怀里的毛绒玩偶贴得更紧了些。

    他来襄津的时候只带了夏天的衣服,换季太快什么也没准备。聂瑜前两天带他上街买衣服,将市中心那几条专卖店都逛了个遍,他阴沉着脸,一家也看不上。

    没过多久,费遐周收到了一份来自国外的快递,足有半个人高的纸箱子,里面装的都是衣物。家属区的快递都不送上门的,聂瑜从代取点搬回来时热出一脑门儿的汗,累得够呛。

    “这是谁给你寄的?”寄件地址是国外,跨国邮寄,在襄津可是不常见。

    “你少管。”

    费遐周一点儿也没有收到快递的喜悦,摆着张臭脸糟蹋好看的皮囊。

    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显然是顺口,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将箱子从门口拖进来,拖到楼梯下时却傻了眼。

    他搬不上去。

    聂瑜倚着门框看他,哼了声:“我管你干吗,我当然不管你。”

    费遐周的半句“能不能……”堵在嗓子眼。

    过了五分钟,箱子终于爬上了第一个台阶,精疲力竭的费遐周整张脸憋得通红,终于忍耐不住放下了那么一星半点的面子,无声地看向聂瑜。

    “求我我就帮你。”聂瑜还来劲儿了。

    “我疯了才会求你。”费遐周呸了一声。

    又过了十分钟,箱子终于爬上了第三个台阶。

    费遐周的五官紧皱在一起,像揉成一团的废纸。他咬了咬牙,表情仿佛是去英勇就义,终于开口说:“那什么……求……求一下你……”

    聂瑜发出胜利者的大笑,在对方诅咒般的目光中一把将箱子扛上了肩。

    实不相瞒,相处了一个月之后,聂瑜已经很清楚该怎么对付费遐周了——

    他贼矫情,事特别多,翻脸比翻书还快,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脱脱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可他也很简单,喜怒都摆在脸上,独立生活的能力堪比白痴,让他饭后刷碗,不知道毁了多少盘子。不过好在他不抠门,当天就赔了一整套的餐盘——第二天又碎在了自己手上。

    但费遐周也并非全然不可靠。

    聂瑜暗中照顾翠花的这件事几次差点被奶奶发现,奶奶将猫视为不祥的动物,很是反感,她知道自己孙子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德行,只信费遐周的话。

    结果,费遐周说:“猫?您是说翠花吗?我可喜欢它了,但是聂瑜总不让我喂它,一点爱心也没有。”

    聂瑜故作严肃地说:“哈哈,那什么,猫身上有细菌你不知道吗?”

    聂奶奶平时再怎么喜欢费遐周,可他毕竟是外人,不是亲孙子,打不得骂不得,一肚子的火就这么憋了回去,不痛不痒地嘱咐两句,就地散了。

    等聂奶奶走了,费遐周挑眉看聂瑜,颇有深意地说:“记住了,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十月的第一天,聂瑜站在日历前,将九月份那页记录着琐碎生活的纸给整个撕了下来。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夏天。

    费遐周像是从没睡饱过,看了会儿书后又打着哈欠上了楼,说要睡午觉去。

    他最近的睡眠状况好了许多,偶尔还是会半夜来敲聂瑜的房门。

    常常是半夜的时候,聂瑜已经做了一轮好梦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才悄然响起。半夜被吵醒的他自然没有好脾气,一双眼睛瞪成了哈士奇,骂骂咧咧地下了床。

    打开门,费遐周抱着枕头,小脸因困倦而耷拉着眼睛,夜灯在他的脸上笼罩出一层银白的光,蜷手缩脚的小可怜眼巴巴地看着他,像只刚出生的小猫崽等待投食。

    满腹的拒绝化成了一缕轻烟,聂瑜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让出了半边床铺。

    聂瑜也会抱怨:“有床不睡来跟我挤,你是不是还得再交一份床位的钱啊?”

    费遐周哼了一声:“说吧,要多少钱?”

    “开玩笑,我是这么物质的人吗?”他咳了咳,又问,“先说说,你打算给多少?”

    费遐周盖上毯子,懒得搭理他。

    将军楼的楼梯是露天的,和天井一样浸润在雨水里,石阶沾了水后极易打滑,费遐周撑着伞上楼时好几次都没站稳,还好及时扶住了栏杆才没摔倒,上个楼还磕磕绊绊。

    聂瑜心里吐槽“这家伙还真是小脑发育不全,运动神经烂得要死”,转头却又对聂奶奶说:“刘女士,要不我们装个雨棚吧?你说这动不动就下雨的,万一给谁摔了,那岂不是赔大了?”

    聂奶奶莫名其妙:“早几年就跟你说过这个事了,是你自己说没必要,反正你又很少上楼。怎么现在反过来提起这事了?”

    “呃……”聂瑜抓了抓脑袋,“我们年轻人,思想总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在进步的嘛。”

    聂奶奶冷哼:“那怎么不见你数学成绩进步啊?”

    聂瑜打了个哈欠:“昨晚熬得太晚了,好困啊,我也去睡个午觉吧。”说完,撒开蹄子就跑了。

    十月的第二天,聂奶奶骑电动车的时候把腿给摔了。

    老人骨头脆,经不起摔。聂奶奶的腿上绑了石膏,在医生的建议下躺进了病床休养两天。

    聂瑜和费遐周赶到医院的时候,聂奶奶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吊着一只脚躺在病床上休养。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下雨天骑车要注意,舍不得打车你坐公交车也成啊。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一点也不懂事,我真的是……”

    不愧是亲孙子,聂瑜唠叨起来和奶奶的口吻如出一辙,他扶着额头,又恼又心疼,更后悔早上怎么会同意让她淋着这么大的雨去买菜。

    聂瑜的姑姑聂安得知聂奶奶出事后连忙赶了过来,她今年四十岁出头,一身卡其色风衣和长靴,优雅从容。

    她拉住聂瑜,劝道:“我知道你心里急,但还是让你奶奶好好休息吧。你瞧瞧你这孩子,外套都没穿就冲过来了。我在这儿照顾,你先回去洗个澡,明天再来看奶奶,好不好?”

    聂瑜从来不知道怎样拒绝这位姑姑,只好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

    出来时聂瑜才发现,费遐周还没走。

    他正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手里还握着半个没吃完的包子,人却已经倚着扶手睡了过去。

    聂瑜叹了口气,坐在了他的身边。

    费遐周一向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乱糟糟地成了鸡窝,刘海翘在了一边,露出一双秀气的眉毛。他打瞌睡时双唇微微张开,嘴角湿润。

    这家伙难得安静下来,原来他收敛了嚣张跋扈的气焰,不那么讨人厌时,还是有点讨人喜欢的。

    聂瑜伸手,想将费遐周手里凉了的包子拿出来,指尖刚刚触碰到他,他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他醒来时,见聂瑜正盯着自己的包子,甚至还伸出了手。

    “干吗?”费遐周一张口,短暂的安静乖巧的形象土崩瓦解,“我吃剩下的包子你也要抢?”

    聂瑜真挺想揍他的。

    “我抢你个头。”

    费遐周哼了哼,拉开外套拉链,从怀里取出两个还温热的包子,扔给了他:“吃这个吧。”

    聂瑜惊讶:“你竟然这么大方?还剩下两个给我?”

    真是铁树开花头一遭,费遐周竟然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你别吃了,还给我。”他翻白眼。

    聂瑜赶忙咬下一大口包子。

    填了填肚子,聂瑜垂下眼,抱歉道:“不好意思啊,还连累你来医院折腾一趟。”

    “你要是真这么不好意思,给我减房租啊。”费遐周真的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你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一天到晚跟掉钱眼里了似的?”

    聂瑜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感动情绪,在对方无情的要求下碎了一地。

    费遐周白了他一眼:“再有钱的人也不会嫌钱多吧?”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困倦的眼角往外溢出眼泪。

    他一向是最贪睡的人,周日能多睡半个小时都能乐开花,今天还没醒就被聂瑜拉来了医院,反倒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聂瑜心里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阻塞在血管里,胸口闷得发疼,疼得快喘不上气。

    他其实很想对费遐周说声谢谢,又怕对方骂自己矫情,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行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了,赶紧回家换身衣服吧,穿得跟个小学生似的。”

    费遐周只在睡衣外套了件棒球服,嫩绿的长裤上印着卡通人,无敌幼稚。整个暴露在冷空气里的脚踝泛着青色,两脚摩挲着取暖。

    “你过河拆桥。”“小学生”一激就恼,扭头就走。

    “等会儿。”聂瑜拉住他的衣袖,“带钥匙了吗?”

    费遐周掏了掏口袋,空空如也。

    聂瑜叹口气,将自己的钥匙塞进了他的兜里。

    “上楼的时候小心一点,我可伺候不了两个人。”

    费遐周一走,周围就彻底安静了。

    早上六点半,清晨的太阳透过落地窗照进医院长廊,洁白的瓷砖反射着黄白色的光,聂瑜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他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十指交叉抵着额头埋进膝盖。过了很久很久,他的双肩渐渐颤抖,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痛到麻木的知觉和停滞的情绪都渐渐被唤醒。

    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费遐周大概在楼上,聂瑜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

    隔壁家的王奶奶正好出门倒垃圾,主动招呼道:“是不是没带钥匙啊?从我家翻墙过去吧。”

    每条巷子的将军楼都是紧挨着的,中间只隔了一堵墙。从天井就能翻过去。前两年遭贼的时候几乎从第一家一直偷到最后一家,有些计较的人家将墙头砌高了些,撒了些碎玻璃。但大部分人家并不太在意,襄津民风淳朴,偶尔邻居没带钥匙进不了门,都是靠翻墙头回家。

    聂瑜也不是第一次翻墙了,踩着凳子一个翻身就上了墙头,蹭落一地的墙灰。

    下去时就没那么容易了。没有落脚点,淋了雨的墙面很潮湿,他双手扣着墙沿,指甲缝里塞满了灰,双脚在墙面上使劲儿地蹬也架不住地心引力,终于“扑通”一声摔了个屁股墩儿。

    尾椎骨磕得不轻,酸痛感从臀部直冲向太阳穴。聂瑜来不及喊疼,一个黑影“嗖”地从客厅蹿了出来。

    “抓贼啊!抓贼啊!”

    费遐周捧着比脸还大的《牛津字典》冲出黑暗,无头苍蝇似的乱喊着,一头扎进天井。

    聂瑜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屁股:“是我!”

    没等费遐周的大脑辨认出这个“我”到底是谁,手里的字典抢先一步飞了出去。

    “咣当”一声,正中聂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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