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的勤务兵夹在中间做坏人,这算什么?
阴险。
阴险的傅浩喆看着范阳被护士推进病房,后头跟着陈楚楚,原本睁开的眼睛赶紧闭上。
他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又坏又会装,还伶牙俐齿。
能不跟她接触就尽量不接触,懒得搭理她。
陈楚楚全程也没看傅浩喆一眼,她的眼神始终落在昏迷不醒的病人身上。范阳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得等几个小时才会醒来。
晚上不是她值夜班,是余小燕,她得好好交代交代。
不是交代余小燕,是交代雷鸣。
雷鸣是帮忙照顾病人的,有些东西只能拜托给他。
闭着眼睛的傅浩喆没察觉到陈楚楚的情绪变化,感觉很奇怪,自己这么排斥她,怎么不见有任何反应?
偷偷摸摸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见她正仔细给范阳整理歪掉的盐水瓶,数滴液的滴数,之后又调整了一下滴液的速度,再仔细数了一遍,才低头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写着什么。
认真看,发现爬他床的女人的眼睛,跟陈楚楚的有一些细微上的不同。那个女人的眼眸染上了一丝急欲,似乎一头饿狼,想要将他扑倒在地,拆吞入腹。
陈医生的眼眸很清纯,没有一丝其他神色,仿佛一滩清澈的泉,一眼就能望到底。
这样的人,真的能做出不顾名声,要将他据为己有的事?
难道是他浑浑噩噩看错了?那个爬床的女人不是她?另有其人?
不可能。
除了她就没别人。
他虽然被高烧折磨的疲软无力,可女人自报家门的声音不小,每个字他都听见了。
余医生说话的声音跟她区别很大,人分辨不出来,难道连声音还分辨不出来?
眼前的女人就是有两副面孔,人前人后大不一样,可得小心,别被她这种清纯外表给骗了。
闭上眼睛,傅浩喆不想再看假模假样的女人,糟心。
陈楚楚一时半会走不了,她得观察一下手术病人的反应,之后才能下班回宿舍。
“小雷同志!晚上麻烦你给病人接一下尿,醒来了也不要给他喝水,更不要给他吃任何食物。”
“好,我记住了。”雷鸣很认真地看向陈楚楚,“还有什么吗?你说,我都会一一记下的。”
陈楚楚笑着道谢:“谢谢你的配合,还有就是多给病人的嘴唇抹点水,不能给他喝,他的肠子被切除了一段。最起码也得等他放屁过后,才能喂点流食。”
“是,都记下了。”
“晚上有值班医生,遇上啥麻烦事,可以喊值班医生解决。”陈楚楚拿着棉签,教雷鸣怎么给病人的嘴唇涂抹清水,“看他嘴巴干了,就给他抹一抹,像这样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涂抹就行。”
听见她说话,傅浩喆再次睁开眼睛,露出一条缝隙,偷看她温柔地给雷鸣做示范,往范阳的嘴唇上抹清水。
要是她不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其实陈楚楚是位很不错的医生。
干工作一丝不苟,细致认真,业务能力也不错,就是花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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