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鸦雀无声，原本是让人发笑的一句话，可此刻却无人敢笑出来。
有没有搞错，有分的试卷，是零分能比的吗？！
别人怎么想的，卓雾栖并不知道，她只知道于自己而言，只有动笔和不动笔，只有满分和零分两种。
前面的位置已经空出来，看着愣在原地的各位，她轻佻眉梢，“不走？那麻烦让让。”
被卓雾栖这个眼神吓得，那些刚开口说话的人都没心情喝奶茶了，纷纷敢怒不敢言的瞪了卓雾栖一眼，然后结伴离开。
女生这才迈着步伐慢悠悠走进去，奶茶店开了空调，等人全部进来之后，又随手关了。
转头，她看到了站在木梯上靠着扶手，神色懒散看着她的男人。
双手插进裤兜里，领口松松垮垮的，因为动作靠着，那精致的锁骨也显露出来。
抿了下唇，视线收回，移步到前台就要点奶茶，口都还没开，就听见鞋踩在木梯上发出的清脆声音，以及那低沉磁性的声音。
“珍珠奶茶，五分糖。”
卓雾栖瞥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打算等黎湘他们点完付款，迟淮衍却误会了什么。
狭长的眸子眯了下，点了点前台桌，“椰果奶茶，七分糖。”
“……”
黎湘和谢迹、韩尧站在一起，三人脸上都是吃瓜的表情，男俊女美，好生般配！
点完奶茶，卓雾栖正要伸出手机扫码，一只白皙好看的手摁住了她的手腕，勾着嘴角，“我请。”
然后手机往付款的玩意儿上一贴，【支付成功】
“……”
收回手机，他们找了张空着的桌子，刚坐下，旁边就传来了黎湘拖凳子的声音，只见她起身，从隔壁空位拖了张凳子过来，坐在过道的位置。
端正坐着，见卓雾栖望过来，她脸上笑容灿烂，找了拙劣的借口，“那里太冷了。”
下一秒。
那一看动作就高贵的男人坐在了她身旁，也就是刚才黎湘坐的位置。
对上卓雾栖疑惑的眼眸，男人扬眉，“我不怕冷。”
卓雾栖：“……”
多了个大帅比在这儿，黎湘他们说话都不自在，迟淮衍就像没察觉似的，偶尔会问个问题，比如：
“听对面学校的人说，卓小姐这次总分零分，真的假的。”
说话的声音很平稳，就像是聊家常一样，黎湘他们一提起这个，脸上表情就不太好。
韩尧很痞的笑了下，“刚才栖姐说了那样的话，搞得我们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啊，全科零分……”谢迹觉得挺神奇的，原来考零分这么简单。
“不！我坚信卓同学就是被影响了！”黎湘坚定的说出这句话。
他们自顾自说着，只有迟淮衍带着探究的目光瞧着女生清雅的眉眼，“全科零分，好稀奇。”
“……简单。”卓雾栖仰头，撞进迟淮衍深邃的眼睛，声音寡淡，有些迷离的眼睛眼尾轻佻，“我没写。”
……还挺骄傲？
一个字没写考零分确实是简单的方式，看着小姑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他不明笑了下，“看来要跟雾叔叔说一声了，考试不动笔可不是好习惯。”
卓雾栖斜视了他一眼，说出这话看起来他跟雾博远挺熟的？张口闭口不是她父亲就是她义父。
“不巧，我爸赞同我不学习。”不然早在高一开学的时候，雾博远就让她来南中了。
这下换成迟淮衍沉默了，黎湘他们也没想到卓雾栖还有这样的父亲。
“别误会，是我自己不想读。”这句话带着少有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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