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戴着顶帽子遮掩面容，她走进明辉的大楼里，里面静的要命，前台空荡荡的，没有人在。
电梯也停止了运作，顺着指示牌的标记，安然从楼梯走上去，本该人满为患的工作间现在一片萧瑟，安然看着，悲从中来，沈如海那边，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她先去张建强的办公室，里面没人，没办法，安然又试着去敲了董事长的门。
右手插在外套口袋里，麻木的等待中，那扇门竟然开了。
李成佝偻着身子，低着头开门，嘴里还念叨着：“能不能再通融两天，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让你们搬走了，只求让我和我的公司再多待一会......”
口气很卑微，又很无助，话里话外都是哀求。
从门口看进去，里面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一个壳子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孤零零的摆放着一张简陋的凳子。
安然咬了咬嘴，没有进门，正视着他：“你有没有沈如海的消息？”
李成抬起头来，这才诧异的发现，来的不是讨债的人。
眼前美艳的女子就是让明辉坠入深渊的罪魁祸首，就是因为她，自己的几十年心血毁于一旦，怒从心头起，好不容易才压下来想动手的念头，李成咬着牙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我想知道沈如海的事情，他现在在哪里？我联系不上他。”
李成眯起眼，恨恨的说：“拜你所赐，现在我们都被颜明川踩到了脚底，你是来看笑话的？”
这个年近六旬老人的恨意像一把刀插在安然的心口上，让她脸色苍白。
“我...我也..不知道..那些资料...是假的....”
她有气无力的说着，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啊。
她的说辞李成不是很相信，但安然的悲伤不似作假，的的确确的真情流露。
他还以为，安然已经知道了那些他们编造出来的假象，这才会帮着颜明川对付他们，可现在看来，她...好像还不知道。
或许...还有机会...
....
离开的时候，安然满是失望，李成的态度虽然缓和了一点，但她还是没有问到关于沈如海的任何行踪。
明辉海外那边同样是一团乱麻，身在本部，李成对海外也是一摸瞎。
但是唯一庆幸的是，李成保证，只要一有沈如海的消息，就会告诉她。
踏出大门，安然把插进口袋里的手拿出来，将帽子拉的更低。
口袋里有一张银行卡，她本来想将这张卡交给沈如海，好偿还她的罪。
她好像是沈如海的祸星。
安然打定主意，将这张卡交给沈如海之后，他们不再相见。
她行色匆匆的背影落入李成的眼，他背着手站在窗前，眼神明暗不定。
树倒猢狲散，现在他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李成又看向对面，有个衣衫不整的人挎着公文包，在盛景的门口和一群人推搡。
是张建强。
都他妈是一群靠不住的家伙，但是墙头草是那么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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