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唉……该换地方了。”曹卫东叹了口气道。
曹卫东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有个特点，习惯了一样东西或者一个地方，突然要改变时，总是有些不忍。
这跟去会所里点钟又不一样，如果他知道康乐休闲会所里的98号技师，换新人了，那他会毫不犹豫的去点她的钟。
男人啊，就是这样一种生物，有时候念旧，有时候喜新，你永远琢磨不透。
曹卫东这个琢磨不透的男人，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点了几支烟，发了会儿骚后，下楼打车返回公司。
出租车上，曹卫东重新启动手机。
十几条未读信息都是梁少军发来的。
“曹卫东，你的新方案做好了吗？”
“曹卫东，你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曹卫东，看到我到信息，第一时间给我回电话！”
“曹卫东！”
“小曹?”
“小曹，方案做好了没？”
“小曹，如果做好方案了，有空的话，麻烦给我回个电话。”
“小曹，加班辛苦了，要不要我帮你点杯咖啡啊？”
……
曹卫东看着剩下的十来条语音信息，都懒得点开。
接着他嘀咕了一句：“这梁扒皮，需要你的时候，使劲舔，不需要的时候，在你面前巨能装。”
“喂，梁总……”曹卫东拨通了梁少军的电话。
“哎，是小曹呀，怎么样？”
“方案做好了，我现在回公司。”
“太好了！这种活，还是得我们卫东！”梁少军狠拍曹卫东马屁。
“帮我点杯拿铁，少冰。”曹卫东不客气说道。
“没问题。”
电话那头，梁少军十分满意，他放下电话，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望了一会儿技术部的工作区域。
眼前这些正在工位上，或忙碌，或摸鱼的牛马们，都是自己的手下。
梁少军心里的虚荣感瞬间飙升。
他发现他又行了。
在曹卫东那里丢失的领导面子，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最后他眼神一定。
目光落在了马耀辉和王小楼两人身上。
梁少军大摇大摆地走到两人身后。
马耀辉最先反应过来，他回头看到是梁少军，便用胳膊肘捅了捅隔壁工位的王小楼。
“梁……梁总……”马耀辉和王小楼紧张地打了声招呼。
两人刚想从座位上站起来，梁少军压压手，让他们坐下。
接着他领导派十足地问道：“你们跟小曹学习了一天，感觉怎么样啊？”
马耀辉听到这话，马上来了精神，他又想起了那个688的项目。
回味无穷啊。
“曹工很好，我们昨天学会了很多姿势……呃……不是不是……是知识……”马耀辉说错话，满脸通红。
“嗯，不错不错，年轻人就要多动脑，多学习。王小楼，你去帮我买两杯咖啡，一杯拿铁少冰，一杯随便。”
“梁总，上次帮您买的，您还没给……”王小楼颤颤巍巍说道。
梁少军被这句话噎住了。
这王小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堂堂天盈公司的大副总，能少得了你那仨瓜两枣?
“嗯呵……”梁少军清了清嗓子，“这次回来我一起给你，赶紧去吧。”
“梁……梁总……要不我去吧。”马耀辉自告奋勇。
梁少军说变脸就变脸，板着脸说道：“我叫你了吗？小王去！”
“哦，知道了。”马耀辉马屁拍到了驴腚上，悻悻坐下。
王小楼无奈，只好起身出门。
梁少军望着王小楼出门后，嘴角挂起来一丝冷笑，低声嘀咕：“呵……李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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