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最贵的那个柜台。
芥子环着手站在门口等，这是被伊地知拒绝了帮忙后，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其实她也挺感激伊地知的，因为此刻，她脑子里还在回放，死缓一词。
阿久出将在明年四月因为过激伤人判死刑。而所谓死缓不过检察官那边为了遮掩焦急意图的遮羞布。
罪不至死这个词，那帮人没有听说过吗？
芥子今天下午差一步就能冲进检察官办公室抓着那帮人的领子质问了。
是灰原雄和佐野手脚并用的拦住了她。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和她说，“学姐（公辩）不要冲动，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了，不然又连法庭都进不去。”
可是，是他们先无礼的。是他们在把定罪和量刑当成随心所欲的玩具。
“学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学长有交代过，他的卡你可以随便刷。”伊地知朝芥子走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香甜的糕点。
“没有。走吧。”
芥子没有胃口，她现在除了愤慨下午的事情之外，脑子里容不下其他一点事情。
晚上九点整，芥子在涉谷广场接到了五条悟。他简直就像一个刚从幼稚园里逃出来的小朋友，飞奔着要冲进家长的怀里，然后喋喋不休的投诉幼稚园的老师对他有多坏，幼稚园的活动有多无聊。
“我有和他们说最近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要再给我塞要跑很远的工作。但这帮老橘子真的很烦，是听不懂人话了吗？”
“嗯嗯。”
“我讨厌他们。”
“嗯嗯。”
“真的很讨厌！！”
“知道啦。”
“芥芥，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五条悟长腿一伸，小腿搭在了芥子的膝盖上。
芥子真的有被吓到，她的思绪瞬间回拢，有点不可置信的望着搭在自己腿上的那两条重量不轻的小腿。
“把腿放下去。”
只有亲人才会做的事，他们才不是亲人，更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那你先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一点工作上的事情。”
“具～体～”
芥子不太想讲，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霓虹司法内幕告诉一位正在享受霓虹司法保护的公民。
人们理应相信能够保护自己的制度，对吗？
“晚上吃什么？”
“你在岔开话题。而且转场转的好尴尬。”五条悟开始表现出难缠的一面了。
“吃寿司还是牛排？”
“告！诉！我！”
“伊地址停车。就前面那家。”
一个急刹车之后，芥子一把推开膝盖上五条悟的腿，然后匆忙下车。
五条悟紧随其后，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当街和人拉拉扯扯。他表现出了一种，“一定要知道些什么，不然不罢休”的执着。
而正是这种执着让芥子头一次觉得，他们在某种一意义上很像。
“我没有说不告诉你，我只是需要要再思考一下。”
“那你快点想，然后快点告诉我。”
“等我想好了再说，可以吗？”
“你骗我。”
五条悟忽然严肃起来，他握着芥子很用力，他甚至眼尾泛红了自己都不知道。他一字一顿的说，
“我真的不想再听你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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