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多,毕竟囤积了那许久的话总要找个地方倾框抖落出来吧?”
青帝那时正扯着红绳到月老的姻缘祠讨茶喝,听闻此言,便好奇地问了一句,“何出此言呀?”
月老瞬时来了兴致,一把鼻涕一抹泪的就拉着青帝哭诉了整整一天一夜,他泪湿红衫道:“先时都怪老朽太过单纯,满心满眼都只透着青涩的愚蠢,才会着了天君的道。其实,我只是想着,既和天君对弈谈心了,怎么的也得走心吧?谁承想,老朽哪有什么机会走心呐!天君他仅凭一己之力竟承包了棋面上的所有话题点,那可谓是从天南地北海角天涯聊到了一千零一夜,聊得是天地失色日月无光,老朽的眼袋也一路黑到了面颊之上,滋补了一年都没好全呢!小青呐,整整一个月呀,天君拉着老朽絮叨了整整一个月呀,不分日夜的那种。真真是比之加班加点的牵红线还要辛苦!作为过来人,小青,老朽呕心沥血奉劝你一句,珍爱生命,远离天君!”
“有那么夸张么?”青帝摇头轻笑道。
“怎么没有?”月老急了,郑重其事地感慨道:“怪道东皇神尊要带着水神古已栖居在二十八重天,四梵天果然不是正常尊神能久待的地方。”
青帝起初并不相信月老的血泪感言,毕竟越是有思想的能人,越是倾向于实践出真知。直到八百年前,一头扎进三十二重天闭关了三百年的天君亚父顶着厚重的黑圆圈笑嘻嘻地敲开了青帝的府门……
十日后,青帝感叹道:“作为天地的君神,天君亚父哪哪都好,就是……有事没事的,话题稍微跳跃了些,情感稍微丰富了些,为人稍微热情了些,话吧……稍微多了些……”
此后,每每亚父开始作语重心长状,青帝都会毫不客气的将话题打碎,借口逃脱。
“也不是没什么旁的事,就是想和你说说本君这一撮的白发,它……”亚父伤感道。
“不巧,吾今日约了紫英一道赏梅,就不陪天君了。”青帝客气道。
“这,紫英上神么?这样呀……也好……”亚父有些意犹未尽,呻吟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依依不舍道:“那便去吧,那咱们改日再约呀?唉!只是,本君这里还有一句话:务必合力诛杀冥女,如若不然……”
“如何?”青帝问。
“如若不然……”亚父揉着太阳穴,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于心不忍地继续道,“也罢,你去吧,还是与紫英上神的约定要紧。”
“……”
青帝被天君的话头一挑拨,心绪复杂地怔在原地好半会儿,方咬牙转身快步离开。可没走几步远,他还是折了回来,对着天君行礼问道:“如若不然,又当如何?”
亚父见此也有些意外,他抬眼意味深长的将青帝看了又看,不紧不慢道:“其实也不如何,不过是她会死的更为彻底一些。”
“什么意思?”青帝追问。
“本君只能言尽于此,天机不得再泄露!”亚父摆手,“去吧,还是与紫英上神的约定要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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