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异常,在那里老老实实的打算办什么学院,所接触的人也都没有可疑之处,我已经派人在整个镇上找了,找不到就整个丰县,我就不信,如果那四皇子还在这大雍好好的活着,我们会找不到!”
“你说,会不会、他真的早死了?——”女人试探的问。
“不好说,虽然当年是夜玄跟皇上一起去的丹山,但事发之后,毕竟是皇上先下手为强,找到那姓沈的拿到了药方,也知道了配置解药必须的‘雪芽’,听说之后连同他的大徒弟一起,整个丹山都彻底消失了,他夜玄就算再有本事,也拿不到药方,更不用说那皇上费尽心思十年才找到一株的‘雪芽’了。所以我觉得那个老四不可能有解药,不可能还活着,他要找就让他找好了。”
“万一真找到了呢?”女人有些担心。
“呵呵放心,有人看着呢。”
“不是听说那姓沈的还有后人吗?”
“嗯,有,他有一个儿子,好像跟他反目,十几岁就离开丹山了,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
“那我们……”
“放心。”男人低低一笑,“整个朝堂已经有半数是我们的人,你怕什么,不用说找不到,就是找到了,我也能让他变成没找到!我觉得他这样也好,正好给我们个机会,找个死的给他,让朝中那些个老不死都能闭嘴,以后也就不用再拿这个当借口。”
“嗯,那你小心。”
“放心我没事,毕竟你父亲还是十分认可我的,有她的威望在,我们再做什么还不是水到渠成……”
说着,两个影子轻轻的靠在了一起,传来几声低低地调笑。
“哎,听说了吗?镇北老倔头家的二娃还有我们隔壁家的老三这几天都不见了。”一家面馆门前的摊子上,两个正在低头吃面的人,神色不安的说着这件镇上的大事。
“唉!谁说不是,这次去丰县我听说县里也丢了一个。以前听说皓京有过这样的事情,都是几岁的男孩,前几年啊,南州也发生过,不过也都十岁左右,还以为是被人拐去卖了。这怎么到了我们这儿成十六七的了?这还越丢越大了”说着摇摇头,抄着手中的面,“哎,幸亏我们家的大,也成亲了……”
“咱镇上这两个孩子可都是数得着的好样貌啊,难道真是被抓去做了那……”说着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半百了人了自然明白那个眼神是什么,想着心中一阵怜悯,如果真被抓去做了男馆,想想二人只得无奈的叹气。
先说话的人放下了筷子,“吃不下了,老王家的老三是个出了名的老实孩子,这虽说是报了官,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们家秀儿可怎么办啊?”
“你也别愁,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呢?”见他不吃了,自己也放下了筷子,安慰道:“先前那些孩子不是还有回来的嘛。”
“唉——,但愿吧。”我们家闺女从听说人丢了之后就没吃下口饭,两天了,这眼看着就瘦了许多,再这么下去可咋办啊?!
说着付了账,起身推着他的面人车,来到他的老地方。
他叫王老憨,是土生土长的茗泉镇人,家传的面人手艺,兼卖点糖葫芦之类的甜点,勉强能应付着过日子,摊子就摆在李明修的店面拐角处,言芷也常过去光顾。
刚撑好小车,一个年轻人站在他的车前。
“这位公子好,您要点什么?”王老憨打量着这个人,二十左右的年纪,身穿绛紫色暗纹锦服,长得眉清目朗很是精神,不过自从贺老来了之后,镇子上的陌生人越来越多,长得好看的不少,他也不在意,随意的招呼着。
“来一斤切糕。”声音也清朗如人。
“哎,好。”随意招呼着,但听上去明显没有了往日的心情,以前他可是把这“好来”二字喊得清脆响亮,拖着长长的尾音,隔条街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好生意。
“刚才听大叔说镇上有人失踪了,是真的吗?”
“唉——”王老憨抬头看了他一眼,明显不欲多说的样子,“谁知道呢,我也是听说,呵呵,来公子您的切糕。”
年轻人接过,继续饶有兴致的打趣道:“他们是不是走丢了?”
“胡说,都十六七的人了,怎么可能走丢了!”想也不想的,王老憨抬头反驳道。
“呵呵,那就是长得难看,没有姑娘中意……”
“呸呸呸!”王老憨朝一边连吐了几口,“我说你这年轻人不知道别乱说好不好,这俩孩子可都是镇上百里挑一得,虽然比不得公子身份尊贵,但单论样貌,也绝差不到哪儿去。镇上人都说他们长得姑娘家的都不如,我知你是外乡人,不与你一般见识,但年轻人说话得有点分寸……”
说着,话音戛然而止,看着眼前突然递过来的银子,王老憨的愣住了,“您这是?”
“您别担心,我在外游历多年,路上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曾经替他们画过画像寻人,结果过还真有两人就回来了,你看如果您知道他们的长相呢,就跟我详细的说说,我帮您画出来,说不定有用。”
“真的?那走丢了还能回来的两个孩子是公子画的画像找到的?”王老憨一想到刚才还说起有能回来的,没想到一转身就找到了给他们画画像的人,顿时喜不自胜的连忙应道:“好,好,真是太好了,这俩孩子我都认识,如果公子能帮着画出来我在这儿替他们父母谢谢你,这个就不用了。”说着把银子递还给他。
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接银子,而是招呼着王老憨来到不远处的马车里,二人一个说,一个画,不多会,一个头发高高挽起的男子跃然纸上,只见他一双剑眉下微显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竟然生的十分的好看,如此又画了另一个,也是十分俊美之相。
“是这样吗?”回头问身边的王老憨,年轻人神情中隐隐的笑意。
“对、对对,这位公子真是神人啊,画的真像。”王老憨没想到,他边画边问了自己几句话,竟然能把两个孩子画的如此神似。
“好,谢谢老伯,这个您可以拿去找人描画张贴,路上我也会帮您留意着。”说着把画像递给老人,在他不断地答谢中,扬起马鞭向着镇中而去。
王老憨没看见的是年轻人满脸热情的同时,嘴角那一抹轻蔑的笑。
他从没给什么人画过画像,刚才也不过是画两张一模一样的人脸,变了变发式而已。至于说像,呵呵,他画的是他们大雍有名的三皇子。
不过有一句王老憨说对了,他说自己好像见过真人,不错,他的确是见过。
远处的王老憨还拿着画像站在那里,“哎,我可怜的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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