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迎对舞蹈主角覃筱筱的舞蹈裤子问题感到困惑不解。
“你能不能把针和线给我？”
傅春迎吓了一跳，“你要缝线，还打算自己拉上？”
“嗯。”覃筱筱应了一声。
她之所以不开口，是因为她正在研究那条断了线的拉链。还好，修复也不是什么难事。
“好。”王耀应了一声。傅春迎平复了一下心情，拿出了自己的电话，“我让江舟司给你送一箱针和针来，可能是我们的食堂。”
她拿起手机，快速的说了两句。
说完，他转头看向覃晓晓，说道：“我已经让他去拿了，我这就去找朋友，看看有没有办法。”
“嗯。”陈曌应了一声。
傅春迎往外走。
将裤子放好，覃筱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又过了三分钟。
一个身影在门外走来走去。
覃小小的站位很隐秘，也很巧妙。她可以从侧面看到外面，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到她。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覃筱筱眉头一皱，打了声招呼：“王学姐。”
一进来，王芯就看到覃晓晓，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勉强地笑了起来，“晓晓，你还没走吗？”
“还?”覃筱筱起身，“你的衣服都摆在那里了，我不能留在这儿吧？”
“我……”陈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王学姐，你怎么每次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覃笑笑看着桌子上的衣服，问道。
覃笑笑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但是在那些做贼心虚的人听来，却是一种质疑。
“你、你说啥呢？我是来找你的，来的时候，来了一趟，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被人看见了，监控也被拍下来了。”覃小小有些不确定王芯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淡声道：“你扯我衣服做什么？”
“没有！你——”
王芯反觉自己说错了，咬牙切齿地说道。
“覃晓晓，王学长，我把她的钱给你了。”傅春迎随口回道：“我去的时候，白师姐跟我说，你失踪了，没想到你在这儿。”
“没，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先挂了。”
傅春迎一把拉住她，“哎!”
来不及阻止。
傅春一脸委屈：“王师姐这是怎么了？”
覃小小道：“你能不能帮我缝一下线？”
现在最重要的是修补好舞裤，不能浪费时间。
对于覃筱筱的镇定，傅春迎还是挺欣赏的。按照社团成员的说法，再加上从王芯的反应来看，王芯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破坏了覃笑笑裤子的人。换做是覃笑笑，肯定会跟在王芯的身后，破口大骂。
不管怎么说，傅春迎是真的生气了，她要出去和前任会长好好谈一谈。没想到第一个遇到的就是自己的男友。
“小迎在哪里？”
傅春迎顾忌地瞥了男友身边一眼，那个懒洋洋的小混混，很容易被忽略。
“我要跟前任会长说一声。”
从她的表情上，陆舟就能看出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两人正在热恋中，路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
傅春迎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听到这句话，江舟司惊讶道：“卧|槽，这不会是王芯搞出来的吧？她被人强|暴了？”
“对。”叶伏天点头道。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江舟司没好气地说道。
“原来你要我帮小小同学去买的线和线，是要自己来补吗？这时间够不够啊？”
傅春迎心里有些奇怪，难道自己男友的表现太愤怒了吗？
“送她了，时间上也差不多了。”
“小小同学真可怜，阿？干嘛去？”
江舟司见自己的好哥们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估计是要去见小小师妹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着照顾他的外公，所以没有来上学。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小小。
难道阿和小小之间，发生了一段不愉快的关系？
“周司，我看你好像一直在注意着覃小小。”
陆舟愣了下：“啊?”
傅春迎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不爽，“你还喊她一声小小师妹，好像很熟的样子。”
“亲热？江舟司尴尬地说道：“我是看在阿的面子上，才注意到她的。小迎，你才是我最在意的那个女孩。”
“难不成，你很享受我的称呼？”
解开了误会，傅春迎一脸羞涩，“不喜欢。”
“是纪闻的原因吗？纪闻和覃小小是怎么回事？”
……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林子里了。
清冷的夜风，驱散了白天的炎热。
他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上一根。
鲜红的灯光，映照出他挺拔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棱角分明，却又带着几分颓废。
王芯走到一半，就情不自禁地往前凑了凑。
这一年多来，她一直在暗恋着纪闻。这一次，她来参加校庆，也是抱着和纪闻见面的希望。
她能看见他，真是太好了。
“谁?”纪闻目光一寒，看向来人。
瘦小的王芯迈着轻盈的步伐，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过来，“是的，我是王芯。”
“是你?”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芯没有注意到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和冷意，“你……你认识我？”
纪闻抽着香烟，一脸认真的模样。
王芯看着他抽烟的样子，也是那么的吸引人。
安静的夜晚，王芯鼓起了勇气，轻轻撩起耳边的碎发道：“纪闻，我很高兴，我让人帮你写了一封信，应该是被他扔了，而你却没有，你，你要去哪里？”
纪闻走向一旁的垃圾箱，将烟头按熄，随手丢在了里面。
王芯紧随其后，开口道：“纪闻，我是真的很欣赏你。”
“说完了?”他微微一笑，道：
“好，好，好吧，好吧。”
“是不是你把覃晓晓的舞蹈服装给撕了？”纪闻突然朝着她问道。
王芯被墨逸辰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我，我，我没有。”
“你还是老实交代吧。”纪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王芯打了个寒颤，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场，她不可能说谎，“对，对，对。”
如果不是覃小小收了自己的情书，没有把自己的信交给纪闻，而是在背后和纪闻眉来眼去……王芯想起自己听到的传闻，心里对覃小小充满了嫉妒和厌恶。
“说好的给我送，结果不给我送？”
“她传了。”纪闻咬牙切齿地说，“我扔了。”
“你……”王芯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随后又是一片悲伤，最后被恐惧所取代。
面前的男人脸色很难看，一双眼睛更是冷的吓人。
虽然是夏天，但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纪闻刚才还在问自己，有没有把覃晓晓的衣服撕下来，没错，就是这样。
“是，是我的不对，是我的不对。”王芯低头道歉，“我，我知道了。”
“那你还是告诉她吧。”纪闻沉默了会儿，“她要是不肯。”
万一覃筱筱不肯放过自己，那该怎么办？王芯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了一眼，就对上了纪闻眼底的狠色。
……
《公约》第31条
第二中学的周年庆典在19:30整正式拉开帷幕。
舞蹈团表演的《雨中花》紧随其后。
“雨水，从天而降的精灵。花朵，是大地的象征。瞧，那在雨水中绽放的温柔花朵！下面，我们将为大家表演一曲《雨中花》，由学校舞蹈团为大家表演。”
台上的灯暗了下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灯火渐渐明亮，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中央，宽大的衣袖轻轻摆动。
萧音缓缓进入，众女也纷纷站了起来，耸着肩膀，舒展着手臂。
一开始的时候，这种传统的舞蹈，还没有街舞和鬼步舞那么流行。
不过，她的打扮还算可以，其中一个穿着与众不同的女孩，长得很漂亮，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这一幕，引起了很多同学的注意。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宽大的袖子，显得格外的优雅。舞台上的少女们动作轻盈，双手舒展，腰肢纤细，就像是融入了乐曲之中，又像是一朵粉色的花朵。
中间的座位上，没有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俊美男子。
少年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舞台。
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安静和专注。
………
“我的小舞太棒了！”
杨玟从台上走下来，和秦筱筱打了声招呼，嘴里不停地夸赞着，“真漂亮！”
“还没完呢！哇，漂亮！”
“真的假的？”覃小小微微一笑，将她带到一边，让开了走下舞台的学生。
她对自己在台上的表演并不是很满意。
覃笑笑原本就有很好的基础，再加上她前世也是学了很多年的舞蹈，在文艺学院当过一名舞蹈教师，这种学校的大型活动，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一点都不夸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类型的舞蹈！”
“对了，你的社团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杨玟轻碰了碰覃笑笑的胳膊，低声惊呼道：“他手里有一件东西。”
“覃小小!”他叫了一声。冯茂行走到她面前，将一朵鲜红的玫瑰花递给她，“祝贺你成功！喏！”
“拒绝。”覃小小往后退了一步。
“小啊……”杨玟一脸向往地看着手里的花束。
“送给你，我怎么会拒绝呢？”冯茂行眨巴着眼睛，“你不是很爱玫瑰花吗？”
覃小小眉毛一挑，“不太好。”
“有何不妥？我就向店主询问，美女送什么样的鲜花比较合适，店主说是红色的。我看着挺适合你的。”
“这位店主。”
覃笑笑眯了眯眼，看向杨玟的肩膀。
“王学姐。”陈曌打了声招呼。
华光馆内，杂物间内。
“覃筱筱，不好意思，是我把你的裤子给扯坏了。”王芯垂着眼睛说道。
杨玟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是你在背后捣鬼！”小小的裙子有问题，她是知道的，而且她还看到了小小在舞台上补好了自己的裤子。
“这算什么赔罪？”冯茂行是被班主任叫过去“喝茶”的，所以迟到了，对表妹的遭遇并不是很了解。
这个女人说要找自己的表妹说话，要找一个僻静的角落。看到表妹有朋友跟着，他也跟着过来了。
不过，这女人虽然在道歉，但眼神却没有正眼看自己的表妹，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王芯目光落在覃晓晓的脸上，欲言又止，“对不起。”
“对不起。”
“你以为一声“对不起”就能让我原谅你吗？做梦去吧！”杨玟白了他一眼。
王芯用手捏紧了拳头，说不出话来。
“我有些奇怪，”覃小小微微侧头，“你刚才隐瞒得很清楚，没干过这种事，怎么现在就敢认了？”
王芯有些意外，覃筱筱居然不认识他。
王芯不愿意将自己被纪闻威胁的事情说出来，颤声道：“是，是我知道我错了。”
“怎么了？”
王芯的目光有些躲闪，“我，我不应该把你的裤子给撕了的。”
“你考虑好了没有？”覃小小板着一张脸，“你这么做，不仅让我难堪，也让我们整个舞蹈社团都跟着蒙羞。”
“我，我错了，我向你道个歉好不好？”
“不能!”他摇了摇头。杨玟再也忍不住了，她盯着王芯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至于你愿不愿意，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后悔的。”
“走吧。”莫问淡淡的道。覃筱筱也懒得多说，直接对着冯茂行和杨玟道：“我先去更衣。”
“等……”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王芯脑里浮现出他那张冷峻的脸庞，还有他说的那句话。
若是覃筱筱不放过自己，自己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王芯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咔嚓。
三人刚要出门，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记耳光打得很重，王芯的半边脸颊立刻就涨得通红。
“覃晓晓，我错了，”王芯狠狠心，又给了她一记耳光，“我，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别打了。”覃晓晓皱着眉头，她虽然不忍心，但也不忍心看着这一幕发生。
“所以，你能不能原谅我？”
覃小小说完，便离开了。
王芯揉了揉红肿的半边脸颊，这就是覃晓晓的意思？
……
杨玟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有什么问题吗？”
覃小小什么都没说，走向了更衣室。
冯茂行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可爱的女孩：“你当我是傻子啊，道歉的时候，怎么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呢？”
“没有没有，那个女人更疯狂。”
杨玟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暗骂了一句“糟糕”，她今天晚上和这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完全忘了在后辈们面前保持自己的好印象。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才让自己在学弟们面前露出了如此凶悍的一面！
“哦哦,”冯茂行一边跟在莫瑾身后，一边点点头，“他确实是个疯子。”
覃小小回过头来，“你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去了，”冯茂行脸色微红，往后退了一步，“我出去等你。”
杨玟声音很低：“筱筱，那我就在门外等着了。”
没过多久，覃小小带着冯茂行和杨玟穿上了平时的服装，从看台的通道里出来。
覃晓晓下意识地往观众席上一扫，发现一个星期不见的人出现在了观众席上。
“我们是不是该回餐厅吃饭了？”
“好啊，小小，你要不要一起？”
“我不想吃东西，我跟你一起去。”
“好啊!”顾宁应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
在这个人人都有智能手机的年代，学校里很少有人拿着手机去参加校庆活动，很多人都在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上网，觉得好看的就拍下来发到网上。
这次的活动结束之后，关于“覃小小”，关于《雨中花》的舞蹈，“二中美女”之类的话题，已经占据了第二高中的头条。
舞蹈结束后，覃小小静下心来，继续专心地练习。
随着时间的推移，知了的声音越来越大，学校的池塘里的莲花也越来越多。
进展最为缓慢的化学也被列入最终教科书。
这一天，是谭小小他们的值班时间。
之前陈小佩把覃小小丢在垃圾桶里，杨玟就把她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从那以后，她就开始和覃小小、杨玟“冷战”，每次见面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生怕彼此看不到，也不跟他们说话。
陈小佩这个特例，在第二节课结束之前，就已经打扫好了自己的卫生。
中午下课，值班的就覃小小和杨玟两个人。
覃小小建议道：“等会人就会少一些，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清理了。”
杨玟也不介意，凑过去从陶磊办公桌前的桌子上接过一份杂志，开始翻看。
一份语言类的文章写好后，覃小小把钢笔一收，给杨玟打了个手势，让她动手。
“哦，你稍等一下。”
覃小小站了起来，准备收拾残局。
扫帚和畚箕就在教室后面的一个角落里。
覃小小也凑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末尾的那人。
他懒洋洋地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已经快一个多月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了。
覃晓晓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拿着扫帚和扫帚就往外跑。
“给。”覃晓晓递给杨玟一把扫帚。
杨玟拿着扫帚没走，目光落在一个位置上，低声道：“萧，能不能跟你交换？你抽三四队，我抽一二队。”
陈小佩在班级的前排和后排都进行了地毯式的扫荡。
“……”覃小小无言以对。
“我可不想抽四队。”杨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可不想让学校霸王动手，不，她连在学校恶霸身边打扫卫生的勇气都没有。
平时学校里的恶霸都是不在的，但现在，他却要让同学帮忙打扫了。
“萧，求求你了。”
“好。”覃小小应了一声。
只有零星的学生在上课。
覃小小从一张桌子开始，很快，她就拿到了最后一张桌子。
她决定两个人一队，从三队的末尾开始，然后是纪闻这一队。
地面上没有太多的垃圾，但小纸片、碎果皮之类的东西不好打扫，覃小小将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然后伸出手，想要捡一个篮子。
他的手指摸到了一个温暖的物体，没有像铁铲一样的把手。
覃小小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把脑袋扭到了一边。
一只手搭在畚箕的把手上。
那只手的主人还躺在桌子上，没有醒来，一双凤眸正盯着她，带着几分慵懒。
覃小小转过身，笔直地看着他，默默地看着他。
他的双手一动不动，仿佛不知道自己打扰了其他人的工作。
覃小小低声说道：“请你松开我的手臂，让我扫描你的座位。”
她的脸蛋很美，只是眼神有些迷离，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一种莫名的冷漠。
“那我要是不放过你怎么办？”纪闻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覃小小沉默，然后道：“你可以自己动手。”
他拿起扫帚，准备离开。
“覃小小。”他叫了一声。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足以让二队的人听到，就连杨玟也听到了。
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回头去看。
杨玟慢吞吞地摆出一副要打扫的样子，但她的耳朵却很尖，想要偷听到什么。
“什么事?”覃筱筱问道。
纪闻目光锐利地看了她一眼。
“你洗吧。”她心里有千言万语，可到了嘴边，她只吐出了一个字。
纪闻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收敛了眼底的神色，微微一笑，从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让开了一条路，两个人就这样在狭小的走廊上相对而立。
他的肋骨离她只有一拳之遥。
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从他的锁骨上传来。
纪闻的眸光，瞬间沉了下来。
覃晓晓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往旁边挪了挪，半弯腰将地上的垃圾捡起来，再将空位上的东西打扫干净。
她修长的脖颈微微低垂，露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还有那精致的锁骨。
纪闻从座位上移开目光，从口袋中取出一支点燃的香烟，朝着外面走去。
黄昏时分，连一缕微风都没有，这是一个沉闷而又闷热的夏季。
把所有的垃圾都扔到了垃圾箱里，覃晓晓收拾了一下清洁用品。
“小小，你等我一会儿。”杨玟怕自己的同学比自己的同学先离开，叫了一声，“一会儿我就可以收拾好了。”
覃小小答应一句，便离开了房间，去呼吸新鲜空气。
新的班级在五层，从楼道往下望去，可以看到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林，还有一些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花，还有几个正在打篮球的同学，更远处，是一条浅灰色的跑道。
谭笑笑眼前一亮，注意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萧，你在干嘛？”
“没事，我们回去。”覃小小转过头去。
“我们是要回去，还是要出去吃晚饭？”
“吃饭吧。”陈曌对着陈曌说道。
“好啊。”陈曌答应了下来。
杨玟一边走，一边问道：“刚才打扫卫生的时候，学校的恶霸喊你的名字做什么？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覃小小瞪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玟耸了耸肩，“我请客，谢谢你这么友好地答应跟我交换角色。”
下了一场大雨，晴空万里。
路旁的白兰叶子上仍有水珠滴落。院子里，木槿和夜来香都在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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