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不说是吗？那你就去死吧！」叶玄林眼中寒光一闪，缓缓抬起右手，朝着系统所在的方向，轻轻一握……
叶玄林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能量将他包裹，仿佛置身于混沌之中。系统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他努力想要听清，却感觉意识逐渐模糊……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并不是他熟悉的出租屋。他猛地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精壮的胸膛。等等，这胸肌，这腹肌，是什么情况？！
「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叶玄林转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站在床边，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精致的五官如同雕刻般完美，清冷的气质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苏清雪？」叶玄林试探性地问道，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问号。
苏清雪微微点头，将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先喝点水吧。」
叶玄林接过水杯，一股暖流从掌心传遍全身。他一口气喝完，感觉喉咙舒服了许多，却更加疑惑：「我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事？系统呢？」
苏清雪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这里是苏家，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三天？！」叶玄林惊呼一声，脑海中闪过昏迷前的画面，系统的声音、混沌的能量、还有他最后的愤怒和绝望……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系统呢？那个破系统在哪？！」叶玄林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被苏清雪按住肩膀。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苏清雪按住他的肩膀，一股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可是……」叶玄林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清雪打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苏清雪收回手，语气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经安全了。」
叶玄林看着苏清雪，她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旋涡之中，而这一切，都与那个该死的系统脱不了干系！
「苏清雪，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玄林紧紧盯着苏清雪的眼睛，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苏清雪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真的想知道吗？即使知道真相，可能会颠覆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叶玄林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无论是什么样的真相，我都接受。」
苏清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窗边，目光望向远处，语气变得悠远而缥缈：「你知道什么是虚界吗？」
叶玄林的心脏猛地一跳，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虚界？」叶玄林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系统曾经无数次在他耳边念叨过这个词，而陌生则是因为他一直以为那只是系统杜撰出来的一个概念。
「没错，虚界。」苏清雪转身，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你所经历的一切，包括你获得的系统，你遇到的敌人，甚至你以为的现实世界，都只是虚界的一部分。」
「这不可能！」叶玄林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摇头，「我怎么可能生活在虚假的世界里？那我的父母呢？我的朋友呢？他们也都是假的吗？」
苏清雪走到他面前，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骗一个孩子：「叶玄林，你冷静点，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你所珍视的一切，都只是系统为你编织的一场梦。」
「梦？呵呵，真是可笑！」叶玄林拍开她的手，愤怒地咆哮，「如果这一切都是梦，那我为什么会有如此真实的感受？我流过的血，我受过的伤，难道都是假的吗？！」
苏清雪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叶玄林，你还不明白吗？系统之所以能够让你感受到这一切，是因为它控制了你的感官，它让你以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但实际上，你只是被囚禁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傀儡？我叶玄林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傀儡！」叶玄林怒极反笑，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体内爆发出来，瞬间将房间里的家具震碎，苏清雪也不得不运起灵力抵抗，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你冷静点！」苏清雪厉声喝道，「你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与系统抗衡，你这样做只会白白浪费你的生命！」
「浪费生命？」叶玄林突然冷静下来，他看着苏清雪，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苏清雪沉默了，她知道，对于一个一直生活在虚拟世界中的人来说，突然告诉他真相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华的都市，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凉：「叶玄林，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你必须振作起来。虚界虽然是假的，但你的生命是真实的，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还有很多人值得你去守护。」
「守护？」叶玄林自嘲地笑了笑，「守护一个虚假的世界？守护一群虚假的Npc？你觉得这有什么意义？」
苏清雪转过身，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叶玄林，你错了！虚界虽然是假的，但这里的人却是真实的，他们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生活，他们和我们一样，都在努力地活着。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们被系统操控，成为行尸走肉吗？」
「他们……是真实的？」叶玄林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那些曾经对他嘘寒问暖的朋友，那些曾经对他露出灿烂笑容的路人……他们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是的，他们是真实的。」苏清雪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希望，「叶玄林，你不是一直想要打穿这个世界，看看背后是什么吗？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揭开虚界的真相，拯救这个世界吗？」
叶玄林看着苏清雪真诚的眼神，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问道：「可是，我该怎么做？」
苏清雪微微一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很简单，你只需要……」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不好了！家主他……他……」
苏清雪脸色一变，猛地转头看向门口，厉声问道：「我父亲怎么了？！」
「家主他……他走火入魔，现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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