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画猜不到,也不敢去看。
偶尔这邪阵师也会出门,也都是趁着夜晚外出。
墨画猜测他应该是去深山里画什么阵法。
但也只是猜测,他可不敢跟着,跟着就真是找死了。
墨画渐渐摸清了这两个筑基邪修的作息。
之后只要避免与他们碰头,在这黑山寨里,他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毕竟筑基的邪阵师和壮汉都没能发现自己,更别说是这些炼气期的邪修了。
何况那个邪阵师自己都说,不可能有人能混进黑山寨,还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听。
其他邪修,估计就更不相信有人能混进来了。
墨画想了下,还是打算在黑山寨多待几天。
一是画出黑山寨的完整舆图,二是多窃听一些黑山寨的情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黑山寨势力太大,不知道内情,根本不是对手。
只是要尽量规避风险,避免与筑基期的邪修碰头。
邪阵师神识强,壮汉本能敏锐,都不是好相与的。
随即墨画又好奇。
这黑山寨里,到底有几个筑基期的邪修?
墨画开始到处偷听,想弄清楚这件事。
终于一天晚上,两个邪修守夜,喝酒聊天时,谈到了黑山寨的“当家”。
这两个邪修,一个身材健壮,脸上有狰狞的刀疤。
一个脸色苍白,身形瘦干,长得面条一般。
墨画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索性一个叫“刀疤脸”,一个叫“白面男”。
所谓的守夜,墨画也知道了。
就是半夜三更,守在黑山寨的山门处。
若有罪修丢人头进来,投名问路,他们便开门,将那罪修迎进来。
若出了什么意外,或是有修士想逃跑,他们也能预警。
守夜比较枯燥且无趣。
夜里山风带着寒气,他们围着火堆,吃着干硬的肉干,喝着劣酒,聊着天。
墨画就坐在他们身后的屋顶,聚精会神地听着。
白面男烤着火,一边嘟囔道:“黑山寨宵禁,但这四当家每晚都还要外出。”
墨画闻言,神情一动。
四当家?
应该是那个满眼血丝,喜欢喝血的壮汉。
墨画沉思片刻,忽然吓了一跳。
“当家”应该是黑山寨的各个头目。
那壮汉是筑基修士,排行第四,是四当家,那也就意味着,这黑山寨里,至少有四个筑基邪修!
墨画听着一身冷汗。
四个筑基邪修,加上数百杀人如麻的邪修。
即便是通仙城的猎妖师和道廷司全部出动,恐怕也完全不是对手。
道廷司的老掌司年老体迈,不擅与人动武,俞长老虽然厉害,但也绝不是四个筑基邪修的对手。
一旦筑基落败,剩下的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了。
墨画冷汗涔涔,而后静下心来,继续听下去,想多听一些消息。
刀疤脸听了那白面男的话,只冷冷道:
“你若是当家的,也不必守这些规矩。”
白面男讪讪一笑,有些不满。
随即他又好奇道:“你说这三当家每日躲在后寨,到底在做什么?”
“他是阵师,还能做什么?”
白面男不信,“阵法如此枯燥,有什么好练的,三当家竟也不厌烦?”
“所以三当家是阵师,是当家的,而你只能看大门守夜。”刀疤脸不屑道。
白面男冷笑,“你这么说,自己不也是看大门的?不也是与我一同守夜?”
刀疤脸神色一寒,“你找死?”
白面男不悦,两人一时有些剑拔弩张,但也并未真正动手。
邪修脾气暴虐,但也知道隐忍。
片刻之后,两人情绪平复下来,白面男觉得无趣,忽而猥笑道:
“你说,三当家不会在后寨里藏了女子,夜夜笙歌吧?”
刀疤脸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扯淡。”
“你怎么知道?”白面男有些扫兴得问道。
“我见过。”
“你去过后寨?”
“我给三当家送过几次东西。”
“你见到什么了?”
刀疤脸皱眉,想了下道:“三当家在后寨,不是画阵法,就是在看一幅图……”
正仔细听着的墨画,忽而心中一动。
图?
什么图?
那三当家是阵师,晚上又在画阵法,莫非是什么稀有的阵图?
“不是没可能……”
墨画点了点头,突然一怔,一个词猛然浮现在心头。
“不会是……观想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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