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柳芸芸这个样子，苏棠就知道她应该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站了起来：“其实，我有另一个方法。”
任青青悄悄撬开了房门，避开他人的视线，带着柳芸芸向着一开始她们出现的化妆间走去。
“既然它想要怨念，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偏不给它怨念。”苏棠一件一件翻看着面前的衣服，精挑细选出来了一条裙子；另一头，任青青抓紧时间在给柳芸芸化妆，“反正我们两个现在在场，只要它得不到怨念，必定会变得暴躁，一旦暴躁，它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我们两个再上去将它——”
苏棠在脖子前划了划，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
“说得倒好听——但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能把它激怒了？”柳芸芸半信半疑道。
“这有什么的——这玩意都是模仿宿主的一举一动幻化出来的，正宫上场还能比不过冒牌货？”任青青仔细将假睫毛给柳芸芸贴上，“一会你上去，怎么花枝招展怎么来！”
不出二十分钟，柳芸芸瞬间便焕然一新——海藻般的长发自然地披了下来，鹅蛋脸上画着美艳的妆容，一改她往日里温柔娴静的装扮，反而显得大胆而明艳动人；一袭红裙上身，再配合上高跟鞋，整个人宛若刚刚浴火重生了一般。
柳芸芸满意地在镜子里照了又照：“没想到你们两个审美和手法都不错嘛！”
“那是！”任青青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这都得感谢她那个老妈，一放假就追着她屁股后面让她学化妆，说是以后大有用处。
“行了行了，大明星，我们要上场了。”苏棠最后整理了一下裙子的拖尾，拍拍手说道。
“放心——看姐姐给你炸翻全场！”柳芸芸甩了甩头发，脸上挂上了完美的笑容。她定了定神，颇有气势的向外面走去。
另一边，外面的“柳芸芸”依然在拍摄。它逐渐开始烦躁起来——平常这个时候，真正的柳芸芸早和它掐起来了，它也就早早吸够了怨念，能收起这个幻境了。可今天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两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女人，让它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没办法，它只好在这里假装摆姿势拍摄，越拍越心烦。
怨灵也是会受到宿主的影响的，跟了真正的柳芸芸这么久，它也有了一点完美主义者的想法，想要拍出来一张好看的照片。不过不论它怎么学习原主，总感觉自己在幻境里面的照片，和原主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拍完一组，“柳芸芸”走过去查看照片，发现甚至还不如第一遍，瞬间发了火：“都是干什么吃的，这拍的都是什么东西！”
“模特水平差，就别怪摄影师拍的不好看。”柳芸芸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惊地“柳芸芸”抬起头，望向了走廊深处。
只见真正的柳芸芸脚下生风，一袭红裙款款而来，一时间甚至连怨灵都看晃了神。不过，下一秒，它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保安呢！快把这个冒牌货赶出去！”
它仍然想像之前那样扑上去吸对方的怨念，却在走过去的一瞬间被柳芸芸大力推开——对方身上的怨念竟然消失了！
“来吧冒牌货！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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