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
又或者碰到保镖。
但都没有，保镖应该都还在陆家老宅守着陆朝驰。
姜棉顺利从公馆离开。
从公馆走到公交站牌，她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灌了铅似的沉重，又像是浸了水的棉花一样发软！
坐进公交车里。
她才长长呼了一口气。
目光看着车窗外，飘得有些远。
一时之间，姜棉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就找了一站洛城一中近的站下了车。
下车之后，姜棉又觉得有点不合适。
自己这个样子……去找姜枫？
她对着路边商铺的玻璃看着自己。
还是决定不去找姜枫了。
哪知，就在此时，手机响了起来。
姜棉接听了起来，就听到那头一个陌生的女声，带着几分试探。
问道，“请问是姜枫的家人吗？”
姜棉一愣，“我是他姐姐，你是哪位？”
“哦你好，我是姜枫同学的班主任，我姓向。”
“向老师你好！我叫姜棉。”姜棉有些紧张，“是、是姜枫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上次姜枫被霸凌的事情，已经让姜棉有些怕了。
生怕他在学校再经历那样的事情。
“姜小姐，是这样的……”向老师有些犹豫，“上次姜枫同学被欺负的事情，我很抱歉，作为老师作为班主任，我没能及时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没能及时处理好这事情。”
“啊，没事了。”姜棉说不出没关系。
她也知道，在薛泽那样的家境施压之下，对姜枫这样的贫困学生，很多时候……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本以为向老师就是为了说这个。
但没想到向老师再开口，说的是另一件事情。
“姜小姐，是这样的，姜枫的成绩很好，天分很好，很有希望，很有机会考上重点大学，现在也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
向老师说着，话锋一转，“所以学校也不希望有什么事情影响到他的学习。”
姜棉愣了愣，“所以是什么影响到他的学习……”
姜棉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顿了顿，在这瞬间倏然就意识到了。
还能有什么呢。
能影响到他们姐弟俩学习的，还能有什么，只有那个不省心的爹而已！
“……是我父亲吗。”姜棉问道。
向老师轻轻叹了一口气，“姜小姐，我也知道，父母是没得选的，但他这样经常在校门口，向其他同学抹黑姜枫，也实在不是个事儿。”
“姜枫好不容易才从一次霸凌中脱离了出来，要是再因为这个而被其他同学孤立……”
向老师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姜小姐，霸凌这种事情，学校会出面干预，但孤立这种事情……”
向老师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下去。
“与谁交朋友，与谁交往，是每个学生的自由，就连学校也是无法出面干预的。我担心这会影响到姜枫日后的学习啊。”
姜棉深吸了一口气，她完全能够明白向老师的顾虑。
尽管姜棉也清楚，很向老师会来说这个，很有可能也因为姜达的阴魂不散，也影响到了学校和其他同学。
但不管怎么样，这些话里也有关心姜枫的真心在。
“谢谢向老师，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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