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妍听到这话眼色一深，已经猜到了她想问什么。
姜棉没在律所逗留太久。
老钱来接的时候，姜棉一坐进车里，就愣住了。
她怔怔抬眸。
原本应该在公司忙工作的男人，此刻悠然坐在一旁的座位。
姜棉愣愣地看着眼前男人。
好一会儿没有动作。
看到她半天没个动静，陆泊舟侧目看了过来，“怎么？”
姜棉没说话。
她怔怔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容。
脑子里不由得响起了先前自己问了宫妍之后，宫妍回答的那些话。
“为什么我爸妈会说他是精神病？我本来觉得我爸妈气急了随口骂的。但按说人要是气急了，什么难听骂什么，这也不难听啊。”
宫妍告诉她。
“因为你死之后，那个男人就疯了。”
姜棉心脏一紧，“疯……了？”
“嗯，大概接受不了你忽然就没了吧。”
姜棉有些难以置信，“可是、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那可是陆泊舟啊。
一直以来，对她不屑一顾的陆泊舟。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营造出爱妻的好人设？早干什么去了。”
宫妍嗤笑着，“也有可能，这人本身就有点精神病，偏执狂什么的，他可以对你不好，但不能容忍你离开，连死都不行。”
“因此，他让医院一直抢救你，明明都已经没有希望了，但他还是让IcU用尽各种手段吊着你的命，折磨了你好几天。”
关于自己在IcU里折腾了好几天才在痛苦中死去，这事儿，姜棉已经知道了。
但没想到按照宫妍的意思，竟是因为陆泊舟精神病的缘故？
“想什么呢。”男人低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唤回了姜棉的思绪，她身子震了震，“没、没呢。”
“关门啊。”陆泊舟朝着她那边车门抬了抬下巴。
姜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连车门都没关。
赶紧关上了车门。
老钱在驾座上笑着说道，“太太是因为陆总亲自来接受宠若惊了吧？”
姜棉心想，惊吓就有。
姜棉看到了整齐放在前面的食盒和保温桶。
低声问道，“味道还行吗？”
“不错。”陆泊舟淡声说道，听起来无波无澜，没什么情绪。
仿佛依旧和前世一样敷衍得很。
但经过了之前观察到他的用餐速度，还有先前听宫妍说过的那些话。
姜棉莫名觉得，以前觉得敷衍的这态度，现在好像也没办法只觉得他敷衍了。
脑子里又响起宫妍的话。
“如果只是让医院不停抢救折磨你就罢了，也就几天的事情，人死如灯灭。没了就没了。”
“但你一死，他就去了庙里，捐了座金身还是什么的吧，具体我也不清楚，也只是听说的，挺邪乎。”
“他好像意思还得拘着的魂，不许你离开？你一直在冰棺里被保留了四十九天，才火化。”
“但这事儿没多少人知道，我都只是大概听说，可能也就你爸妈和江誉清楚点吧。至于陆泊舟那边有没有人清楚，就不好说了。”
别说宫妍觉得邪乎了，姜棉听着也觉得有些邪乎。
尤其是，自己这死而重生的状态，本来就是个挺邪乎的事儿。
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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