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她长长地虚出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我当时看到她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的胳膊，心里有多难受，多心疼。同时，我也恨铁不成钢，我就骂她，问她为什么不还手？打不过为什么不告诉老师？为什么不告诉她哥？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她爸？薇薇哭着跟我说，她告诉过老师，但老师没管。她哥那时上高三，和她也不在一个学校，她心疼她哥学习压力大，又心疼我和她爸每天在工地上班辛苦，所以不想给我们添麻烦。我当时真的气坏了，这不是添麻烦，这是被欺负啊！如果我没发现，她是不是就要一直被欺负下去？
我当天就拉着她去了学校，找到那个打她的男生，狠狠地打了他几个嘴巴子。我并没有以大欺小的感觉，他打我孩子，我就打他。然后我又去了校长办公室，把老师给告了，要求给薇薇换一个班。”
景秋听着程平的话，眼前似乎浮现出李佳薇被同学欺负的画面，她的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憋闷得喘不过气来。此时此刻，她无比感谢程平的冲动和果断。
“然后呢？”景秋急切地问。
程平笑了笑，擦去眼角的泪水说“然后？我等到那天他们放学，揪着那个男生去找他家长。我给他爸妈说，我把你孩子打了，并告诉他们我为什么打他们孩子。他父母是卖菜的，也是老实人，虽然恼怒我打他们孩子，但因为知道原因，所以也没说什么。然后我还让那男生给佳薇道了歉。离开他家的时候，我给他说，以后佳薇在学校再被欺负，我谁都不找，我就找他。从那以后，我在佳薇的学校也算一战成名，此后佳薇在学校再没被欺负过。”
景秋叹了口气，说“我不如你。萱宝在学校也被欺负过，那是她上高二那一年。家里的公司和另外一家公司存在竞争关系，两家公司争一个项目，最后我们公司拿下了那个项目。萱宝和那家公司老总的女儿在一个学校，那个女孩在社会上认了两个大哥，萱宝差一点被他们绑架。如果不是当时司机及时找到她，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从那以后，我和荣华才决定给她请了武术老师教她习武，然后为了让她远离是非，高二下半年我们就把她送出国了。”
程平和景秋两人都沉浸在伤感之中，对两个孩子的成长过程充满了遗憾和心疼。他们意识到，无论生恩还是养恩，都难以分清，过于计较只会伤害两个无辜的孩子。
“以前的事就不提了，”程平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这种抱错孩子的事谁都不想发生，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也过去这么多年，生恩养恩其实很难分清楚。我们分得太清楚，只会伤害到孩子。以后，我们就当一人生了两个女儿吧。”
景秋点头同意，目光转向回来的李佳薇和李萱宝，心中充满了歉意。
李萱宝看着李佳薇眼中充满了歉意。
李佳薇却微笑着摇头，对李萱宝说“不要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你没有亏欠我什么，你不是我，我也成长不了你。这三十多年，你很好，我也很好。”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对生活的满足和淡然。
“好”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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