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多想。
他强自稳定心神,唤了裴述入内,吩咐了几句。
他带的人里,只有裴述是常年跟在身边的随从,其他都是才启用的新人。
不过未免万一,还是都藏进院中,这些日子都不许露面。
季成风提醒道:“裴兄,你也避一避吧。”
“不用,晚晚生产,我能避到何处去,想来他也不至于来夫人生产的院子,”
所以,这里是安全的。
裴钰清道:“我这几日就在晚晚院中待着。”
此言有理,季成风思忖几息,不再相劝。
然而,一口气还没松开,院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陆子宴。
裴钰清身形骤僵。
谢晚凝所住的院落不大,产房又设在暖阁,这会儿他们站在厅堂,连一间躲避的屋子都没有。
季成风道:“不急,我出去瞧瞧,想来他不至于进来。”
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陆子宴确实不至于进人家妻妾生产的地方。
这会儿他立在庭院中的梧桐树下,听着里头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眉头微微蹙起。
一旁的谢衍誉试探道,“你怎么了?”
不意这便宜大舅兄还会关心自己,陆子宴淡淡瞥他一眼,道:“心疼。”
当今太子有心疾的事,少有人知。
谢衍誉不是知情人,闻言更觉心惊肉跳。
陆子宴已经不去看他,而是伸手抚住自己心口。
不知怎地,他越靠近这个院子,就觉得心疼。
到了庭院中,心便愈发疼疼。
听见里面女人的痛呼声时,心更是疼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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