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小女婿。
陆知白笑了笑,说:“我又没什么大志向,把家里条件改好一些,和乐儿过上舒适的生活,便已是心满意足了。”
朱元璋垂下眸子,瞥了一眼,陆知白腰间挂着的香囊。
这香囊原本正面朝里,他一坐下,香囊就翻了过来,露出了正面那有些歪扭的熊猫。
朱元璋看着便有些失笑,实在是乐了。
他一看就知道这样的女红,正是出自自己女儿之手……
陆知白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得也是抿唇而笑,有一丝羞涩。
哎呀,娘子对那熊猫,倒颇有些迷恋。
还悄悄的,给他按照自家商标,绣了一个熊猫香囊。
只不过,这个手艺……
这只熊猫有点儿长短腿,圆耳朵也变成了有点尖的猫耳朵,一副丑萌的样子。
朱长乐也颇为不好意思,狡辩说熊猫,不就既是熊,又是猫么……
但被陆知白一笑,她便害起羞来,觉着自己的绣工无法见人,还是不要送了吧。
可是陆知白念着心意贵重,笑着抢了过来,并且戴在身上。
只不过,有时候悄悄的,把刺绣面朝向了里头……
现在被老丈人发现了,陆知白只是笑,假装无事发生。
朱元璋也是含着微笑。
他虽没有细问,却也看出,小夫妻感情甚笃。
朱橚一低头,看到陆知白腰间的香囊,顿时也微微笑起来,心中倒是有些羡慕。
翁婿两个闲聊了一阵子,朱橚在一旁插科打诨。
朱标匆匆洗了个澡,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朱橚看了陆知白一眼,笑着说:“我不热,就不洗了。”
眼下这场景,肯定马上要开始谈话。他一进去,陆知白不就孤身一人了。
他们四个人,各自坐在一个石凳上,吹风,喝茶。
静了片刻,朱元璋慢悠悠的开口道:
“贤婿啊,我有一事不明,你这一瓶花露水,便要三百个大钱,算下来便是三钱银子了。卖得这么贵,但据闻,生意还很不错,这是怎么回事?”
陆知白微笑着回答:“其实是运气好,刚好天时地利人和罢了。”
朱元璋盯着他说:“不要太谦虚了,你就好好讲讲。今天,咱专门带大儿,哦,还有小五,就是想听你说说这财货经营的事。”
陆知白露出一丝无奈的笑,道:“那我便胡说几句,各位就当听个乐。”
朱标温声道:“你不要担心,都是自家人,就当平常聊聊天,又不会笑你。”
陆知白便也笑笑。
其实担心或羞怯倒是其次,他是太清楚自己的尿性了。
一旦开始讲什么东西,就很有可能停不下来!
前世他阅读速度很快,记忆力不错,所以博览群书。
知识太多,没有出口,岂不是等于锦衣夜行?所以,他时常混迹各大论坛,倒也不是不能舌战群儒……
陆知白心中提醒自己,面对的可是一群古人,还是收敛一些,差不多就得了。
毕竟是父、兄,不要给人留下夸夸其谈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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