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狗。”
平康:“......”
聂琚拽起平康,“走吧,咱们也去看看,不然长宁可能会胡说八道,我保证不让父皇骂你。”
平康听到她的保证,便跟上去,“如果父皇要骂我,我马上就跑,你垫后。”
长宁已经被带去偏殿,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遮得严严实实跪在地上。
聂琚到殿前时,正听到谢玄说:“微臣从未与长宁殿下有过牵扯,有次追击突厥,恰好长宁殿下被他们抓住,击败突厥后,长宁殿下也就得救了。但微臣当时并不知此事,直到她带着礼物来军营答谢微臣,微臣才知道。”
皇帝吃惊道:“长宁被突厥人抓走过?真有这事?”
他只听说长宁上过战场,巾帼不让须眉,不知还有被抓走这回事。
“是,她找微臣时,微臣没有见她,也没收礼物。后来她又数次来寻微臣,微臣便让人转告她,我对她无意,且终生不娶。”
不久之后,他发现江夏王与异族做交易,便出手警告,被江夏王记恨上,趁他与敌军交战时暗下杀手,此后长宁就没来找过他。
长宁霍然回头,“谢玄,你非要辱我吗?” 被突厥抓走之事,她觉得很丢人,一直不许人说,哪知谢玄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
谢玄冷冷道:“长宁殿下,我不知京中为何会传你我之事!但你的行为已经干扰到了我的生活,请你自重。”
长宁葱白的手指揪紧披风系带,“......谢玄,有朝一日,你或许会后悔。”
谢玄断然道:“我问心无愧,何来后悔?”
聂琚走到他面前,谢玄有些惶然,急道:“......公主你相信我,我与长宁绝无半点纠葛!从来没有!”
聂琚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轻声道:“嗯,我相信你。”
谢玄眉目瞬间柔下来,握住她的手臂,“疼不疼?”
聂琚摇头,对皇帝道:“父皇,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有人喜欢驸马,而驸马拒绝了,这不是驸马的错,从头到尾,他都是无辜的。”
皇帝一时无话。
长宁朝她怒目而视:“广陵,你与平康公主实在狠毒,你们将我和我的侍女推下水,这是草菅人命!”
聂琚漠然道:“是你先对我下手,如果平康不帮我,被扔下水的人可能是我。至于你的侍女,她信口雌黄,往驸马身上泼脏水,我没杖毙她,已经算是仁慈。”
江夏王急得一张胖脸上都是汗,“广陵,此事是长宁不对,看在我的份上,你就原谅她吧,我回去后会教训她。”
长宁委屈道:“父亲——”
聂琚叹道:“好吧,既是如此,我索性也大方些,不罚她就是。”
江夏王刚要说什么,长宁却道:“皇伯父,我是你亲封的公主,你最疼爱我,年年给我送礼物,广陵虽然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你不能如此放纵她。是,我是有抓住她的手臂,但我只想将事情问清楚,而平康却想置我于死地。”
江夏王暗暗叫苦,说这些有什么用?皇帝肯定向着自家女儿啊。
皇帝扶着额头,“平康何在?”
聂琚去看,平康已经跑了,只看到她的背影。
她回道:“父皇,那里的水不算深,旁边又有禁卫巡逻,女儿怎么可能看着长宁淹死?”
她拜倒在地,“父皇,之前在街市上,长宁让女儿给她避让车驾; 上次在梁国公府,她又让平康对她执平辈礼; 直到今天,她又拿公主的身份说事,女儿认为,德不配位者,迟早会酿成祸事。”
谢玄震惊的看着她,江夏王则屈起手指,心脏骤紧。
“那呦呦的意是——”
聂琚扬声道:“长宁德行有亏,女儿恳请父皇,废去她公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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