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小砂金移开视线，给余瞳清理着头发上的沙砾。
砂金母亲看着自己小儿子轻手轻脚的模样，只觉着卡卡瓦夏从未对其他朋友这么贴心。
她拉着女儿在一旁坐下，没去打扰两人之间那种氛围。
车子行驶了许久才停下。
隔着车窗看向远处，那边出现了火光，开车的人好像只是为了确认一下，没停多久又缓缓启动起来。
余瞳不知道车要行驶到哪里，但他发现，上面大部分都是妇孺，他在其中也完全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
不少人开始向母神祷告，也包括砂金的母亲和姐姐。
余瞳看向小砂金，发现对方偷偷看他，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一抹暖阳：“怕不怕？”
小砂金颔首轻点：“怕。”说完又摇了摇头，仿佛要把恐惧甩出脑海：“但不能怕。”
余瞳有些心疼，后悔自己多此一问，他想了想他转移话题，想让对方放松些：“卡卡瓦夏以后想做什么？”
两人的声音不大，旁边的人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眼下大概无人在意。
小砂金盯着远处的火光半晌随后摇了摇头：“我没想过。”
余瞳灵光一闪，伸手摸了摸对方柔软的金发：“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小砂金有些疑惑看向余瞳。
余瞳从怀中拿出一枚硬币放在手心：“很简单，就是你猜一猜，这枚硬币在我的左手还是右手，若你猜中，这枚硬币就是你的了。”
小砂金看向对方手中闪着光泽的硬币，轻轻点了点头。
余瞳将手放到身后，将砂金给他的剩余两枚硬币都捏在手心，假装交换了几次，然后举起两个握紧的拳头放在了小砂金面前。
小砂金没有直接猜测，而是询问道：“若是没猜到呢？有惩罚么？”
余瞳眨了眨眼，思考了下：“若是你没找到硬币，那你得答应替我办一件事。”
小砂金盯着余瞳的眼睛看了半晌，点了点头，将手轻轻搭在余瞳左手上。
余瞳将右手的硬币偷偷传送回了壶里，双手同时打开，硬币乖乖躺在左手掌心处。
“你赢了，这枚硬币是你的了。”
砂金接过硬币，摩挲着上边的纹路：“小鱼哥哥其实偷偷藏起了另一枚吧。”
余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知道小孩聪慧，但他确实没有露出一丝破绽，自然不会被对方诈出来。
“没有，这样的硬币我只有一枚。”因为有一枚现在在小砂金手中，余瞳确实只有一枚了。
小砂金将硬币贴身放了起来，仰起头盯着余瞳询问道：“小鱼哥哥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余瞳直视对方，语气坚定：“因为我感觉卡卡瓦夏能带给我好运，我有预感，长大后的卡卡瓦夏会给予毫无所有的我很大的帮助。若是没有你的帮助，我或许也不能见到现在的你。”
余瞳说完，叹了口气：“可惜，我能做的不多。”
他虽然拥有了技能，但实际上还是普通人，他当时知道可以用他们的技能时，心中偶然会梦想，拥有像星铁中饮月君那样开海的能力，那他不是可以将那些箭雨用水给滋回去。
想到这里余瞳摇了摇头，不对，那应该是枫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的能力，都是龙，没差。
小砂金盯着余瞳出神的模样，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做的已经足够了，你刚刚保护了我和我的家人。”
余瞳看着对方，心中却补上了一句：其实，真正护住家人的是你自己啊，卡卡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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