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单挑。”
耿老三拆开一副新扑克,扔给了孟志伟。
“你来洗牌,还是抓牌,咱俩一看一瞪眼。”
“行吧。”
看老孟的样子,心里一定很矛盾。
想赢,却又怕输大了。
赌本都是从信用卡里弄出来的,临时额度有可能不让分期,到时候需要还的!
洗牌的时候,老孟的手一直发抖。
扑克有两次飞出去,又捡起来。
暴露出来的牌面超过了二十张。
如果让我来,稳赢,但是耿老三应该没有随意抓牌的实力。
第一把都是单牌。
耿老三最大q,老孟最大9。
这么小的牌,应该直接扔了,却给他输掉了1万块。
老孟表情怪异,似乎反应不过来,眼前摆放的是钞票还是废纸。
林婵可能是看过瘾了,啧啧道:“上了牌桌,钱就跟纸一样,下了牌桌,钱才是自己的。”
第二把。
耿老三并没有出老千的痕迹,但是拿到了对子。
老孟还是单牌,又输一万。
“我不玩!”
老孟喊声像是呜咽。
“这就吃不住了,你也没多少钱啊?”
耿老三歪嘴笑着,表情像是路边卖瓜的。
“继续,输赢都是最后一把!”老孟喘息道。
第三把。
都是单牌,还是耿老三赢。
三分钟,多输出去三万。
孟志伟斜靠在椅子上,心态几乎是瘫了。
“这什么破运气,一点机会都不给,接下来还得戒赌!”
“下次你别来我这里玩牌了,屁话太多。”
耿老三成了最大的赢家,得意的整理自己的钞票。
“继续!”
孟志伟看着手里的钱,喊道。
耿老三黑着脸摆手,表示不跟你玩了。
走出房间,没看到那个体态丰腴的女人,我随便问道:“那个叫张翠微的女孩跑到哪里去了。”
“就她还女孩,都三十多岁了,结过婚但是没孩子,你们都猜不到她老公怎么死的。”
耿老三面色惘然,似乎在叹息张翠微的命运。
我和林婵都很是好奇。
至于苗丰登和孟志伟,他们输了钱,没心情听张翠微的故事,已经朝着大门走去。
我们慢步走着,耿老三努嘴提醒我多看几眼他这里的文玩,然后说:“五年前,张翠微结婚不到三个月,就开车把自己老公给撞死了。
当时张翠微拿到驾照没多久,也不知道倒车的时候怎么弄的……
后来警察抓了她,婆家告了她,她心甘情愿赔偿,然后脑子就出了点问题。
你们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张翠微的脑子就是有点问题,一旦短路,就把我的文玩赔钱卖,或者送人。”
或许是自己的经历特殊的原因,我比较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老耿,你对张翠微够好的。”
“小时候一个村里一条街,她比我小几岁,天天跟在我屁股后头跑。
女大十八变,翠微越来越漂亮,可我怎么就没看得上,都怪彼此太熟悉了。”
耿老三开始后悔自己的年轻时代。
林婵说道:“发小啊,难怪你这么照顾她。”
“别看她臭美风骚,其实心里正经着呢,看不上洗浴那种行当。可就她的脑子,如果我不给她开工资,她能干什么?”
“老耿,你还行。”
我拿出烟来,递给了耿老三。
耿老三瞟了一眼香烟牌子,但他很难想到,我递过来的烟意味着,之后牌局上,会减少对他出老千的次数。
耿老三拉开了卷闸,我们走了出去。
我提醒道:“老曹药房里,你拿到不少赔偿,相当于赚了几十万,但你稍微低调点。”
“明白。”
耿老三重新回到了文玩店。
我打开了车门,要坐到林婵的车里。
不远处观望的苗丰登喊道:“董航,你过来,说几句话。”
我走过去,坐到了苗丰登的越野车里,愠声道:“有点纳闷,你怎么跑到老耿这里玩牌来了?”
“我和耿老三本来就是熟人,原来他在潘家园摆过摊,我跟他早就认识了……”
“我说现在。”
“现在,我和段辉分道扬镳了,以后不会配合他们做局了。就段辉和杨蓉那巨额的债务,一辈子都还不完。”
“当年给魔都那个谁做局,你也参与了,你要退出,段辉能答应?”
“我用两样很值钱的古董,赎回了自己的自由身。我给你说,就我那两样古董,如果拿去拍卖,合计能拍出一个多亿。就现在,我手里还有五六样很值钱的古董和古玩,宋瓷,元青花,古玉。”
“对古董没什么研究,但是以后咱们在牌局遇见了,你绝对不能出老千。”
我不想听苗丰登再说什么。
因为,他嘴里的话,不可信。
我下了车,朝着林婵的别克车走去。
能感觉到,越野车里的苗丰登一直在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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