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果然是痛快人,你也不用买最贵的,我店里海南黄花梨单圈就很适合你,按照进价六千块给你。”
“标价多少?”我随口问道。
“标价1.6万,就算老顾客来了,纠缠一个多小时搞价,低于一万都不会卖。
文玩的利润空间甚至可以达到300%以上,我这里算比较良心了。
就因为货真价实,所以店面窝在这条街上,也总有人找过来。”
耿老三这么说,我是相信的。
文玩店和古董店,要么扎堆,要么规模大。
耿老三的文玩店,规模不算大,而且不扎堆,能赚钱只能货真价实。
只需要一帮上瘾的文玩爱好者,就能养一家店。
“买了,多少让你赚点儿,我出九千?”
“高了,只要你出七千,今晚你就是我的爷。”
“九千好了,这样我给人炫耀手串的时候,说出价钱也有面子。”
我有点大聪明。
这就让何立强和孟志伟笑得很陶醉。
张翠微走了进来。
这娘们去过洗手间之后,牛仔裤都是湿的,怕不是尿了裤子?
没人取笑她,她自己也没有觉悟。
“老三,我坐到你身边。”
“好。”
耿老三看了我一眼,笑道,“小微,你眼里的大帅比,要买文玩手串呢,你给她介绍一下店里的海黄。”
张翠微很激动,朝着我看过来,啧啧道:“大帅比变成大傻逼了,这么年轻就爱盘珠子?
老三店里的手串,各样式儿都有,从最好的沉香和绿松石,到海黄、南红、金丝楠,再到小凤眼和小叶紫檀……”
其他牌友在验牌和抽点。
我一直在看着张翠微,听她说话。
这娘们怪漂亮,如果她彻底疯了,流浪街头,一年不知道会怀孕多少次。
有人罩着,命运安好,没人罩着,命运多舛。
如果我不表态,不知道张翠微会说到什么时候。
“就要店里最贵的海黄手串。”
“好啊,标价一万六,抹掉一万,六千给你。”
“为啥?不怕亏钱?”
“因为你帅,亏了耿老三,满足了你!”张翠微手舞足蹈。
“低于九千,我不买。”
“那你就给九千好了,帅哥就没一个有脑子的。”
张翠微把手串拿了过来。
我从一沓一万块里拿走一千块,剩余的九千块放到了张翠微手里。
张翠微数钱非常快,刷刷。
“我的手就是验钞机,如果有假钱,一瞬间就能摸出来。帅哥,你给的都是真钱。”
张翠微夸了我,然后看向准备发牌的耿老三,“亏掉的钱赚回来了,我想回家。”
“那行,我送你回家,在这里熬夜容易黑眼圈。”
耿老三把扑克放下,提醒我们先玩,然后他陪着张翠微走了出去。
林婵拿起了扑克,笑道:“我上家老耿出去了,是不是该我发牌?”
何立强很得瑟,对着林婵挤眼睛,嘴角挑逗的笑着:“如果看点数,抽点我第二大,应该是我来发牌。不过呢,你只需要用巴蜀乡音喊一声强哥,就让你发牌。”
“你来发。”
林婵把扑克摆在了何立强面前。
何立强愣神之后,笑着拿起了扑克:“林妹妹,我跟你开玩笑,你都接不住?”
林婵没说什么,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手里轻轻捏着。
何立强开始洗牌了。
越是了解这个人,就越是觉得他轻佻,甚至放荡。
难怪段辉家里的老千局,把何立强当成了潜在的猎物。
今晚,我打算让何立强输钱。
我切牌之后,何立强开始发牌,嘴里说着:“董航,如果你能帮我把三百多万要出来,我给你提10%.”
“强哥,你都是老江湖了,你都没信心从蓉姐手里要钱,我更不行。”
“说出来你都不信,昨晚我接到恐吓电话了。”
何立强看似不屑,可眼里的恐惧却很清晰。
我多少都有点吃惊,问道:“谁打的?”
“说不上来哪里的口音,也有可能是故意拿捏出来的声音,也不说什么原因,直接说,要弄断我的腿。”
“那你可要当心了,不一定是段辉干的,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别的仇家。”
“除了段辉,没别人!”
“也许你是对的。”
在我看来,段辉和杨蓉恐吓何立强的可能,就连1%都没有。
那么在何立强被陌生人打断腿之前,是不是该尽快赢走他的钱。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上不了牌桌怎么办?
我的心灵一旦飞翔起来,自己都把持不住。
居然想到了坐在医院病房里,给何立强出老千的情景。
我连赢几把,一旁的小护士拍着巴掌为我喝彩,嘴里咿呀咿呀喊着。
第一把,都没有大牌。
老孟用33K赢了。
100轮底,单注500封顶。
这一把,老孟赢了几百块,洗牌的时候,嘴角惬意笑着。
一定会想,如果连赢一百把小的,一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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