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了。
生平第一次有了破坏王莲家庭的念头。
曾经那些年,我不想和王莲有交集,但也不希望她家里出事。
她尽管幸福一家人,而我尽管一个人。
她有自己的成就感,我也有自己的快乐。
可是近两个月,王莲一系列操作,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尤其是今天,即将到手的火锅店就这么没了,甚至还得罪了后海唐涌。
我不是一般的烦躁。
偏偏这时候,有人敲门。
我打开了房门。
刚才去了对门的林婵,手里拿着一个比脑袋小不了多少的大苹果,哼着歌走了进来。
这个37岁的漂亮女人,双手捧着苹果,像个小孩子一样,小口吃着。
苹果滋水让她嘴唇红润,满脸欢喜。
看过了颠倒众生的画面,我的心态又是一个反转。
看着赵云,我认真问道:“赵叔看来,如果弄死了白致远,我是死刑还是死缓?”
“如果是淫梦戏侯局,你最多判五年;如果是二子闹海局,你最多吃官司,不会坐牢;如果是五毒绝缘局,白致远蒸发,王莲被大企业清退,而你无罪!”
赵云阴寒,气场犹如人间恶神。
我是老千。
千门那么多局都在心里。
可我忽然反应不过来,赵云说的都什么意思。
我问:“如果白致远蒸发,王莲被清退,白雨柔去了哪里?”
“白雨柔最好的下场是孤儿,比你更惨。现实中,千门可能比黑道更毒。如果你下了狠心,随时可以实施。”
“赵叔的意思是,王莲也会死?”
“我可没这么说。”赵云嘴角像是飞过一抹笑。
“如果王莲没死,白雨柔怎么成孤儿了?”
“白致远没了之后,王莲在牢里,白雨柔跟孤儿有什么区别?董航,如果你当真是狠人,干了他们!”
赵云气场阴森。
我吓得后退几步。
“不行,不能这么办!赵叔,你就当我是懦夫,我不敢。他们各种给我添堵,但我不打算这么去报复。”
“你不敢,但是有人敢。”
“赵云,你的意思是,你要谋害王莲和白雨柔?”我怒声问道。
“臭小子,为了让你出口恶气,我一直在给你出谋划策,你怎么能针对我?”
“你说有人敢,谁敢?”
“王莲的对手,或者说,王莲背后萧家的对手。今后,试图对付王莲的人,必然会利用你。那种断绝母子关系的傻话不要再说了,没用。”
“我该怎么办?”
“如果让你去枫海别墅,喊王莲一声妈,接受她安排的一切,你肯定不答应?”
“不答应。”
“另外一个办法,只能是你变成老板,拥有自己的产业和生意。
这么一来,今后不管你手里有多少钱,都可以说不是赌钱赢的,不是王莲给的,而是做生意赚的。”
赵云说的道理,我差不多懂了。
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疑惑道:“赵叔,你就这么肯定我可以利用牌局弄到很多钱?
如果我输光了,别人查账发现我没钱,所有的担心岂不是不存在了?”
赵云轻淡笑着,看向了林婵。
林婵起腿就给我屁股来了一脚,怒声道:“你是老千,装鸡毛?”
赵云和林婵都这么说了。
如果我继续抵赖,似乎有点不聪明。
“林姐,你从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是老千?”
“之前,你经常在通州玩牌,你居然没输掉家产,也没有欠款,当时我就怀疑你小子会千术。
搬过来之后,我在自己家里组织了一场牌局,亲眼见到了你的千术,真高!”
现在终于明白了。
林婵刚搬来就组织牌局的用意。
“对门阿姨,你真狡猾,我根本不是对手。”
“你怎么会不是对手呢,如果你发力,我也会痛叫呢。”
“你也是老千?”
“这个要看怎么说。”
林婵水润的眸子看着我,“如果让我出老千,我肯定不如你,我的千术比老孟高不到哪里去。但是让我观察牌局谁出老千,我的眼睛非常厉害。”
“明白了,你就是蓝道那种擅长抓千,但是自己不怎么擅长出老千的人。”
“你错了,我不是蓝道,我是黑道。”
林婵这么说,赵云有意见。
“林婵,你老子黑道,但你不是。”
“表哥,我是什么道?”
“女人道。”赵云笑着。
“董航,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很少呢,有什么想法,说出来。”
林婵突如其来的勾引,让我有点崩溃。
眼前的局面,犹如一道五味杂陈的菜。
色香味俱全,但是很难吃。
我不得不大口吃,还必须把盘子舔干净。
可是到了这一步,我都不敢说出戒赌二字,赌瘾大如赌狗。
林婵手里捧着的苹果,啃了半天吃到也不足十分之一。
有种吃不了兜着走的感觉。
林婵面色清冷道:“如果你还想继续玩牌,那就先开店。”
“我先开店。”
“现在,你给涌哥去个电话,不需要道歉,只需要接受他的好意。”
“好吧。”
我没有退路,只能拨通了唐涌的电话。
“哥们,想通了?”
听起来,唐涌很当我是朋友。
“想通了,店面我要了,给你打600万借条。”
“这就对了,人生苦短,不过百年,千万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后海唐家比较信道,人不但要信命,更要顺势而为。
你父亲的灵魂就在天上飘着,你有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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