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我。”谢宴礼下令。
沈青骄照做,伸出双手。
谢宴礼抓着她的手,一把将她中衣的袖子推上去,而后拽着她的手就直接放进那大水缸里。
随即用手使劲在她手上搓。
沈青骄蹙眉,看着他奇怪的举动。
他将自己带到这里,大费周章的,就是要给她洗手吗?
但很快沈青骄便感觉不对劲儿。
怎么他搓自己的手的力气越来越大?
不但手掌,还有手背,最要命的是,还有手臂。
而且他的力道又大,仿佛她手上的皮都是脏的,要一整片搓掉才罢休。
最后,沈青骄实在忍不住了,将手从他手中抽回。
“大都督,你这是干嘛?我手上的皮都要搓下来了。”
“不用些力,那些脏东西洗不掉。”
“我的手又不脏。”
“怎么不脏?只是你自己看不到而已。”
刚才他看到周贺然那处周边有一些不明红斑,他怀疑是脏病。
而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杀的。
根据周贺然的死亡情况,他死的时候是没有过任何打斗挣扎的,所以,她若想将银针插入他头颅里,就必定要接触他,让他对她放松警惕才能行动。
而接触到他必定就先是她的手。
所以,他才会忍不住想要让她洗手。
但她自己洗,他又不放心,那就只能是他勉为其难亲自动手给她洗。
毕竟以后这个女人还是要接近自己,他可不能让那种脏东西染到他身上。
但此刻洗着,他忽地又想到了,或许她不止手脏。
然后,他便开始盘问,“除了手,你还有哪里碰过他?”
“啊?”沈青骄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思路,一个整个就是懵的。
好一会儿,才忽然想到,他刚进来落仙馆的时候,是看到自己和那些小倌在调笑。
所以,他说的是那些小倌碰过她哪里吗?
可她全程接触那些小倌就只有那把折扇。
哦,那些小倌还挨着她坐了,但也隔着衣物,也脏不到她身上啊。
所以,她摇了摇头,“没有了。”
但还是忍不住解释,“其实我就只用了折扇碰了那些小倌,并未用手的,所以,我手……不脏。”
“本督说的不是这个。”谢宴礼抬眸盯着她,而后一字一顿说道:“本督说的是周贺然,死的那个。”
沈青骄一怔,随即有些尴尬地呵呵笑道:“大都督你在开玩笑吗?死的那个人,我见都没有见到,怎么会碰过他?”
“孟春娇,本督不同你开玩笑,周贺然可能有脏病,你若是碰过他,难保不会被脏病感染到。”
虽然他听说那种病,只有亲密接触才会有,但保险起见,他是不容许任何可能性发生的。
特别是这个脏病可能还会威胁到他。
这下沈青骄彻底怔住了,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如何反应。
若谢宴礼说的是事实,那她确实应该好好洗一下自己,不但是手,应该是全身。
因为周贺然抱了她。
还有脖子,他还在她脖子处蹭过。
想到这,沈青骄就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皮都给剥了。
可她又只能强装镇定,不敢在谢宴礼面前承认。
最后还是谢宴礼不耐烦了,“你若是想死,本督不会拦着你,但你和本督的婚约,至此解除,本督是绝不会要一个可能感染脏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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