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纪思嬛霍然紧锁了眉,不可置信地道,“为何竟会是太子?”
纪老爷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毕竟在此之前,他曾以为太子求亲一事,自己若态度坚决,想来也对方也不能如何勉强。
但事实证明,自己到底是想得太过简单。官场的水,比起商场要深得多。在朝中处在那样万人之上地位之人,城府,自然也非寻常之人可比。
太子倒也的确不曾相逼,却是给他打了个太极。
摇头一叹,纪老爷道:“实不相瞒,在应下秦王亲事的当晚,为父便亲自休书一封,送至京城太子府中。”语声一顿,“然而,却多日不曾得到回应。”
纪思嬛闻言,神情一凛。
只听纪老爷继续道:“之后为父又再三休书,甚至遣可信的小厮去往太子府中带口信。小厮回报说话已带到,然而实际上,为父自知至终并未见到太子对此事的任何态度。”
听到这里,纪思嬛已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以纪家富贾一方的地位,以及同皇商千丝万缕的联系,段天玦纵是再想促成这桩婚事,也断然无法用强。然而那封婉拒的书信,或者是拖小厮带去的拒绝的口信,以他的身份,若是收到了,却不可不给予应有的回应。
于是,他便干脆“不曾收到”。
信是否当真送到府中,并无凭据;口信是否当真带到,也无人能证明。届时他只需说自己并不知道其实,便能以一种虚与委蛇的方式,继续参与到这桩亲事的竞争中。
只不过,结姻的对象最后到底是秦王,还是太子,决定权却始终还是在纪家手中。纵然他这般装聋作哑,抢先提亲,又能有何裨益呢?
纪思嬛低眉沉吟,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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