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他做不到。
最主要,他的女儿才17岁,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
婚姻并非两人之事,婚后的柴米油盐,生儿育女,都是细水长流的事,必须考虑周全。
他并不想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提前面对这种看似简单实则非常考验人心的生活琐事。
结婚这一条路走不通,两人就把手伸到他的工作上。
之前何岚就吵过几次,受不得女儿的眼泪,他也到处打听过工作。
众所周知,工作难找,屎难吃。
没有成果,何岚就继续闹,昨天更是大爆发,又哭又闹,还把家里东西给砸了大半。
原因是知青办上林家通知,最迟下个星期一,必须确定下乡人选。
今天周五。
也就是说,林安再没工作,下周就必须报名下乡。
何朝阳是万万想不到,为了份工作,为了个男人,他养了十七年的闺女竟然要他命。
到底是她自己的主意?
还是受林安蛊惑?
又或者是两人狼狈为奸?
看着干净却空荡的房子,何朝阳有些恍惚。
昨天太累了,何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他心累便没有收拾,今早出来,都还是乱糟糟的。
没想到他那个懒出翔的女儿,竟然会收拾房子。
“公.........”
“嘘!”谢临耳尖,听闻房内有动静,立马对何朝阳喊停。
何朝阳心头一颤,战战兢兢的盯着紧闭的房间门。
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哈哈,安哥,手,你手放哪呢,别挠了,哈哈哈。”
“小妖精,刚才不是挺爽吗,这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哼。”
“不是了啦,安哥,咱又不是第一次,以前不经常在我爸不在家时你来找我吗?”
“我只是想,我爸虽然习惯晚吃早饭,但看时间也不晚了,咱们得去医院了。”
“急什么,有消息了自然会传过来,再给老子弄一次。”
“嗯,安哥,不要了啦~”
谢临赶紧捂住周诗的耳朵,轻手轻脚带人出去。
就凭何岚那句吃早饭,便知房里两人就是主谋,都不用审。
“诗诗,你小声告诉我,房子里有臭臭吗?”他声音压得极低。
“有,里面。”这里面,指的是房间。
谢临把信息告知陆帆,让他看着点何朝阳,同公、安和面色黑如锅底的何朝阳打声招呼,便带着人离开。
孩子还小,可不能看那辣眼睛的画面。
陆帆找到两口子的时候,两人已经把东西都买齐了。
也是赶巧,正好有一口铁锅,工业券又备得足,就拿下了。
为了臭丫头的漂亮脑子,还要了一台电风扇,又买了周诗专门挑的背篓和菜篮。
然后去隔壁粮站买了一包大米,一袋挂面,半袋白面。
谢临会做饭,平时想自己做就托人带点肉菜回来。
某人顶着一朵大红色头花,坐在锅里边晃悠边津津有味吃着水果罐头,怀里还抱着一网兜大白兔奶糖,悠闲得很。
而他的兄弟则在搬上搬下。
见到此景,陆帆嘴角直抽抽。
大冤种兄弟都把熊孩子宠上天了。
哪个好人坐锅里当摇椅晃,被人看见,唾沫腥子能淹死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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