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速度,迎头撞上,枪头刺入马腹,“嚓”的一声,枪杆向下弯了一个弧度,又反弹起来,马匹嘶鸣一声立即倒地,动能的惯性令马匹尸体平滑几步,骑兵飞了出去。而此时,陈丽卿左右两侧的马刀已砍到,她抽出大枪向前一刺,左边的骑兵中枪倒在马背上,陈丽卿也不回头,抽枪瞬间顺势用枪尾向后一戳,右侧的马儿吃痛,嘶鸣着跳开,那骑兵的一刀也就落空。而就在此刻,后续上来的骑兵刺出的一枪已至她的心脏,手中的大枪已来不及回挡,只能侧身闪避。“哧”的一下骑兵长枪刺进她左臂,一阵巨痛传来,她忍不住“啊”的轻叫一声,却见又要柄马刀向她脑袋砍来。此时她左臂受伤,已反应不及,眼看着便要身首异处。这便是骑兵之威,饶是她枪法绝伦,力大无穷,在这骑兵军阵中也只能引颈受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当”的一声,马刀被一粒石子弹飞,那持刀骑兵虎口鲜血直流,显然是被这石子震伤了手腕。赵朗如大鸟般扑至,手中的长枪左右一摆,“啪,啪”两声,两匹战马马头碎裂,倒地而亡。赵朗又一跃而起,长枪一个横扫,把一名骑兵扫下马,借着惯性之力与计算的精准,赵朗身体如有神助般就落在了这马匹的马鞍上,这就是他强大计算能力的体现。他也不停顿,伸手一拉,把陈丽卿拉上马,坐在他的身后,两人一马向山脚奔去,后面四十多个骑兵穿过官道追杀而来。
也不知是策马奔驰还是有少女在旁,赵朗感到豪气大增,接过陈丽卿的大枪,连手上的长枪一同放在马背,转身双手抓住陈丽卿,用力向上一推,把陈丽卿稳稳地推向一棵大树,大声道:“抓住树干,且看我杀敌。”说完拨转马头,左手把夺来的骑兵长枪掷出,“嚓”的一声正中一匹飞驰中的马匹,右手提着陈丽卿的大铁枪,横枪立马,大喊一声:“杀。”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飞奔出去。
官道上,四十多骑列成四行飞驰而至,骑兵战阵已结成,当先一人手持大刀,“嗡”的一声破空斩来。赵朗大枪一挺,后发先至,“哧”的一下刺中那持刀的虞侯,抽出大枪顺势再向左边的马头一拍,马头碎裂,一马两人飞将出去。这一下电光火石间,敌人还来不及反应,赵朗舞动大枪快如闪电,78斤的大枪左拍右刺、右拍左刺,十数息间已有六匹马倒下,十二人落马。倒不是敌人两人一骑,而是赵朗左侧刺人,右侧却拍马头;或是右侧刺人,左侧则拍马头,转眼之间已洞穿了骑兵军阵,前面一片空旷。赵朗拨转马头,大喝一声,又杀了回来。见他如此神勇,骑兵不敢与之争锋,纷纷躲避,但也让赵朗刺翻了三人。
赵朗策马回到原点,高举大枪,大声喊道:“何人敢来与我一战!”宛如天神,敌人均吓得心惊肉跳,魂飞魄散,竟无一人敢上前应战。
站在树上的陈丽卿看得心驰神往,如痴如醉。如此男儿,方可称英雄好汉!
赵朗牵过一匹无人战马,走到树下道:“下来吧。”陈丽卿轻轻一跃,稳稳地跳到马背上。正此时,二百多步兵赶到,几十人士兵取出弓箭,弓步立定,一阵箭雨便射过去。赵朗抡起长枪,枪头好像长了眼睛一样,把箭矢一一挑开。两人策马向山脚奔去,后面的骑兵竟不敢追过来。
策马跑到半山,追上了童猛等人,山路崎岖,战马已无法行走,赵朗下马步行,把马匹放走,揭阳岭众人看着赵朗,心里充满感激与敬畏。
赵朗看了看众人,便上前帮伤员包扎伤口,这三十多人中,有八个人受伤,所幸都是轻伤,没伤到筋骨,反而是陈丽卿受伤最重,左臂的伤口有3寸长,还挺深,血还在渗出。赵朗皱了皱眉,心想这里可不是治疗的地方。帮陈丽卿包扎好伤口,道:“这只手不能再用力了,现在只能先包扎伤口,等突了围再细细治疗。”
陈丽卿应了一声,脸上却有点绯红。这宋代的女性还是挺保守的,虽然此时还没有被朱熹的所谓儒教理学派所毒害,但被“二程”影响颇深。男子这么近距离的帮她包扎伤口,男性的气息一阵阵传来,她有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赵朗却没留意这么多,带着众人沿小路向邹家村走去。伴着晚霞,又摸着黑幕,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走到了邹家村。也不敢进村,就在村外的林子里歇息,派出童猛带上几人进村探查。只见他们一边行走,一边发出一种夜鸣鸟的叫声,半个时辰后,几人回来了,还带回了两名揭阳岭的弟兄。原来他们是李俊安排在邹家村作接应的人员,听到联络的鸟声,便寻了过来与童猛接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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