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
顾飞心里叹惜不已,他以前想弄个十两银子都伤透心思,有点实力搞银子却这么容易!
河底五千两黄金,吴宅地下室的财宝。这些等有时间了去取。
自己现在也应该是个土财主了吧!
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呀!
顾飞心情大好,获得神奇机缘,知道了仇人的消息,如今一下子成了大款。
他赶着马车回到落阳城。
他要将马车还给人家,毕竟,这辆马车看上去很气派,而且还是新的,连马带车只怕都要千八百两才能买下。
顾飞将马车赶到立行染房门前停下。
西山四虎见顾飞归来,面显惊喜之色。
“公子,你……没事吧?吴七他……?”高大的络腮胡心有余悸问道。
“哦,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顾飞笑道:“你们老板娘没什么事吧?”
“她发了一个时辰的呆,现在没事了。”
络腮胡小声道,“老板娘手艺好,为人公道,一直订单很多,她现在反而在安抚工人,下午继续开工呢!”
“那就好!”顾飞笑道:“几位大哥如何称呼?”
“在下年年发。”络腮胡受宠若惊,一脸谄笑,又指了指身边同样高大却没有胡子,一脸敦厚笑脸的年轻人道,“他叫年年旺,我弟。”
“好姓名!”顾飞哈哈笑道。
“俺年家穷。爹娘希望我们兄弟发财过上好日子呢!唉,俺兄弟不成器,让二老失望了!”兄弟二人摸着后脑勺讪笑道。
“别这样说,你们一定会发财的!”顾飞笑道拍了拍他们的肩,又看向另外两个稍单瘦一些,长相清秀些的年轻人。
“小的何德。”稍粗犷些笑着一指另一个清秀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道:“我弟,何能。”
“好名好名,谦逊内敛有内涵!”顾飞嘴角微抽,还是赞道。
“我爹娘婚后二十年未生育。在我爹四十岁,我娘三十六岁那年,生了我哥,便叫何宝。”
何能笑道,“谁知第二年又生了小的,我爹高兴极了,哈哈大笑,我何某何德何能,竟拜上天所幸,赐我二儿!后来就干脆叫我哥何德,小的何能!”
说着都大笑起来!
“你爹是个有趣的人。”顾飞拍了拍两兄弟肩,抱拳道:“有空了小弟来找几位大哥喝几杯,今天有事,先告辞了。”
几人大喜,都抱拳道:“那就说定了,一定要来啊兄弟!”
“一定,一定!”
顾飞过了落水河上的新中桥,步入南城的道德大街。
宽敞的大街上车马川流不息,人流熙熙攘攘,两旁各行各业生意兴隆,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他走着走着,步履变得无比沉重。他的快乐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
他的两个兄长,顾东成,顾西就,常趁父亲午睡时,翻墙出来,带着年幼的他走街串巷。
看杂耍,听评书,玩投壶,猜灯谜,玩残局,见到好吃的就买,胡吃海塞。
记得每次投壶,三人挑最远的,发发都中。
猜灯谜,无论多么隐晦的,他条条必对。
下残局,每下必赢,搞得摊主血本无归。
顾飞怀着忐忑的心,向东拐进那条他无比熟悉的街道。
那座气派的大宅院还在,但已物是人非。
再也不见父亲儒雅宽厚的身影,母亲端庄慈爱的笑靥。
“小飞,上午必须蹲够两个时辰的马步!”
“飞儿,下午必须将这些字每个公整书写一十遍,并且将其读音,意义都了然于胸!”
“你们两个老东西坏得很!这么热的天,折磨孩子!飞儿,来,先吃块胡瓜!娘在深井里泡了两个时辰,凉着呢!”
表达深爱的严厉和慈祥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但人却已阴阳两隔。
顾飞的泪水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爹,娘,你们的飞儿一定会杀光所有的仇人,夺回属于顾家的财产,告慰你们的在天之灵!
他擦干泪水,回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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