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确实对她不住,毒哑和终身禁足叫她自个儿选一个吧。”
进忠领命,几名太监将叶赫那拉常在抬走。此时,皇帝声音再次响起:“你们都退下,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打扰朕同令妃说话。”
宫人们齐声应了声“是”,进忠犹疑答应,临走前担忧地看了嬿婉一眼,见她回以示意“放心”的眼神,便惶恐不安地退下了。
殿门“吱呀”一声关上。弘历弓身,将下巴轻柔地搁在嬿婉发顶,沉醉于她的幽香,本应不适的姿势却让他感到无比安心,不禁哽咽:
“婉婉,对不起,元寿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有多阴暗。她是太后举荐的,我并不爱她,所以才给她下了避子药,但后来我不再宠幸她,也就停了。我......”
嬿婉仰起头,覆上弘历的薄唇。常言道,薄唇人多薄情,男子更是如此。可是此刻,除了甜软与薄荷味交织,嬿婉还尝到了丝咸味——那是泪。她睁开双眸,看见闭目的皇帝眼角滑落两滴泪珠,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证一个人的泪,不,那是爱,深沉而真挚的爱。
感受到又密又软的睫毛在脸上扑闪扑闪,弘历知道嬿婉睁开了眼,他也随之睁开,充血的双眸凝视着嬿婉的狐狸眼,纯净,无暇。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嬿婉是否真的爱他,没那么重要了,只要...她永远别离开他,哪怕她一步不动,他也可以独自走完他们间的所有距离,只为走向她。
仿佛是上天感知他的虔诚,他听见嬿婉说:“喜欢元寿,不喜欢她们。元寿不伤害婉婉,伤害她们,与我无关。”磕磕巴巴的,一点儿逻辑也无,在皇帝耳里却是天籁之音。
“元寿的诗,都讨厌。不是为婉婉作的,元寿平时吟诵的诗都是引经据典,不是自己为婉婉作的。”
弘历彻底释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同时带着点儿心虚。事实上,自从那日嬿婉侍寝以来,他每日只顾同她厮混,处理朝政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作诗啊。
再者,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他只觉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这等名句都是俗之又俗,根本配不上他的婉婉,更遑论自己的文采了。说实在的,不知为何,在嬿婉面前,他作为自认为的“文治武略第一人”又往往自视甚高,却总感到自卑。或许这就是真爱吧。
谈及真爱,上回他真召来了钦天监,询问乌拉那拉官女子是否对他施过巫蛊之术,直到遇见令妃才得以破解。钦天监正使一脸困惑,完全搞不懂圣上的逻辑,却也只得按照帝命进行推算,尴尬地告诉皇帝并非如此,且乌拉那拉官女子是凤命。
弘历直接气愤地给了他一脚:“放你的屁!”随即将他赶了出去,正使无奈又为难。弘历甚至派遣毓瑚去调查钦天监正使是否与前朝乌拉那拉皇后有关,但调查结果显示不是,他郁闷了许久,始终不信正使所言,坚信他一定是算错了。
这厢,弘历满怀幸福地将嬿婉搂入怀中,吻着她香气浓郁的耳垂,一遍遍低语:“我好爱你,婉婉...你知不知道?”
这种时候,给予男人最好的回应并非表爱意,行动或许更有效——嬿婉伸出粉嫩舌尖,舔舐他的喉结,两人将方才之事又行了数遍。
听到屋内的动静,进忠心头重担终于卸下,笑了,却满是苦涩。不远处,凌云彻痛苦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的神情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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