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缓步上前,轻吹一口香气,令他沉醉。凌云彻那满是欲火的双眼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美人面,心跳如鼓,听到她轻声说:“当然啦,没有你,我自然能过得更好。”
没有理会男人苍白的面色,嬿婉优雅地转身,重新坐回那华丽的轿辇,离开了这个地方。凌云彻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凝视着她纤纤玉指上那枚璀璨的戒指,心中充斥着无法言说的苦楚,那是他一生都无法给予嬿婉的荣华富贵。
他目送着她的倩影连同那浩浩荡荡的仪仗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明白,他这一辈子都追不上了。但只要还能遥遥捕捉到她的一点儿影子,他就愿意为此活下去。
江与彬刚步出翊坤宫,就偶遇了轿辇上的仙人儿。自惢心离世,他便一直心神不宁。虽名义上惢心因替乌拉那拉官女子探听帝踪而死,但他相信惢心效忠的主子是无辜的,乌拉那拉官女子又向来支持他们,应是善人。
这回,他前来助如懿为被制成骨醉的海兰续命。见两位昔日光鲜的主子落得这般境地,江与彬将这一切归咎于皇帝与令妃。在当代对皇帝愚忠的思想影响下,他更怨恨令妃。
而此刻,目光所及,轿上女子冰肌玉骨,珠辉玉丽,风情万种。他并未见过她,但宫中能有如此美貌且乘这般奢华逾矩的轿辇者,唯有一位。
江与彬心跳加速,失神间,匆忙跪下,道:“微臣给令妃娘娘请安。”
“哦?你怎知本宫是令妃?”
江与彬听到这如黄莺出谷般柔和娇媚的嗓音,不禁心旌荡漾,险些起了反应。
他拼命警示自己,眼前女子便是给惢心和她主子带来不幸的元凶,却仍难以压制内心的波动。过了好一会儿,嬿婉都有些不耐烦了,他才沙哑着嗓音答:
“回娘娘,宫中能享有这般尊荣的嫔妃,恐怕只有您了。”
嬿婉“咯咯”笑了起来,如银铃般悦耳,令一向老实本分的江太医心神泛起涟漪。他听到她说:“我喜欢你,你说的话很中听。”
随即,轿辇又浩浩汤汤地离去,留下一路幽香。江与彬医术高超,一闻便知这香味非凡,定是天生的体香,他心跳漏了半拍,眼神复杂地望着轿上那娇小的身影,百感交集。
他对惢心自是十分愧疚,可是,方才见到令妃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瞳,他愿意相信她或许是无辜的。他瞥往翊坤宫掖庭方向,暗忖着,是否那两人才是害了惢心的真凶,毕竟圣上的调查结果应当不会有误。
江与彬整日浑浑噩噩,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令妃那隐匿于旗装下曼妙诱人的身姿。夜幕降临,他回到自己的居所,素来清心寡欲的江太医竟也陷入了绮梦。
梦中,嬿婉未着寸缕,如削肌肤红玉莹,体香比白日里更加浓郁。
媚声轻唤:“与彬哥哥,婉婉好喜欢你,再说些我爱听的话,好不好?”江与彬情难自禁,如饿狼扑食般向她靠近,什么浑话都说得出口。
梦醒时分,面对一片狼藉的卧室,他只得面露难色,默默整理,却满是意犹未尽。事后,他的心中交织着对惢心的愧疚与对嬿婉复杂而强烈的渴望。
同病相怜的还有所有见过嬿婉的男子。譬如弘昼,自从一睹嬿婉风采后,便不再涉足后院,他本性风流,如今使众多妾室怀疑他不举了;又如永璜,他甚至患上了难以自控的瘾症,每当情绪波动,便只能在幻想中寻找嬿婉的身影,自我疏解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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