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放开了吃。
“行了，别送了，你们都坐了几天的火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家属区门口，常正阳和汪倩文在郑耀先他们的注视下，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众人驻足良久，直到看不见常正阳他们的身影后，这才怅然若失的往家属楼走去。
这一切的变化让他们感觉有些不真实，总觉得就像在做梦一样。
韩冰默不作声的推着郑耀先的轮椅，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其实她很想和郑耀先一起离开的，她都一把年纪了，心早就已经疲倦了。
按照她的打算，去了南洋后找个机会制造一次意外，让自己假死脱身，不管是去欧罗巴也好，还是米利坚也罢，她在花旗银行有一笔存款，够她安度晚年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国内的机会，她本以为自己要做一辈子的影子，为此还开心了两天。
但是她高兴的太早了，潜伏在郑耀先身边，破坏国内在南洋布局的提议被拒绝了，居然让她伺机窃取什么长生的秘密。
老头子真是可笑，竟然连这种荒唐的事也信，历朝历代求长生的帝王多了，有哪个成功了？
这时郑耀先突然开口道：“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南洋？”
韩冰沉默片刻后道：“我没法接受你的身份变化。”
郑耀先闻言苦笑道：“是啊，这十年来，你一直想要证明我就是鬼子六，想要抓捕我，只是想为了证明自己，洗刷宫庶带给你的耻辱……”
“不要再说了，老周，郑耀先，你让我这十年活成了一个笑话！”
韩冰握紧轮椅的把手，心里突然后悔起来，她为什么要跟着戴老板混？
时间已经证明了一切，她的信仰，坚持，现在看来都成了笑话。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想做一个好人！
韩冰也想坦白，变节成为深喉，但是她盘算了一下自己曾经造成的损失，恐怕坦白后，等待她的只有一粒花生米，并且她将会遗臭万年，被永远的1钉在耻辱柱上。
晚风轻轻吹拂，汪倩文撩起被风吹乱的头发说道：“正阳，我觉得吧，那个韩冰好像有点不对劲。”
常正阳沉吟道：“因为她被宫庶俘虏过？这个很正常，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居然能从狼窝里全身而退，确实值得人怀疑。所以我就让她在家属区这边做卫生管理员。”
汪倩文摇头道：“你这么做，就不怕她真有问题？如果哪个研究人员被她拉下水了……”
“这个可能性确实有，如果她真有问题，真的被宫庶策反了，那也无所谓，一条阳光下的毒蛇并不危险，可怕的永远是隐藏在阴影中，你看不见的毒蛇。”
常正阳想了想，继续对汪倩文说道：“你安排下，所里近期要加强一下保密条例的学习。如果真的泄密了，那也不用担心，所里最重要的机密都记在我脑子里。真的泄密了，那就正好拿来敲打一下我们的同志，要让他们知道时刻保持清醒，一支没有品尝过失败滋味的队伍，它是永远不会强大的。”
汪倩文笑道：“你呀，这是拿她当磨刀闻言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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