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桃枝正坐在自己的寝殿中床榻上收拾行李。
她拿出储物袋清点行李,东西堆了满地。
粗略看了一下,差不多了。
吃、穿、住、行,吃的最多,少了什么都不能少了吃的。
就算可以辟谷了,也要把之前五百年清苦生活吃回来。
正当桃枝将最后一口锅放进储物袋时。
耳边响起脚步踏上台阶的声音,桃枝闻声望去,只见一人身如玉树,迈着闲适的步子逆光进了殿内。
再近些,男子一袭水绿色青衫,衣角被风吹得浮起沉落,带着檀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不染世俗的眼眸含笑,朝她行了个礼。
“师父,弟子来给您请安了。”
桃枝‘嗯’了一声,收回视线,将储物袋收好,“你怎么没跟雁雪和子遇去跟掌门道别?”
容且衔:“师父为子衔第一顺位长辈,理应先给师父请安。”
桃枝眉梢一挑,望向容且衔,“哦?是吗?那拜师当天的礼仪却没见你行之周全。你又是否当真将我当成师父?”
容且衔抬眼,揣摩话里意思,旋即掀起衣摆,双膝跪地,行三叩之礼。
“弟子子衔,久慕师尊以匠心育人,德深望重。盼师父允纳门下,愿执弟子之礼,谨遵教诲!”
他半晌没等到回应,忽地眼前出现一只纤细的手,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两人对视,她垂眸盯着他,毫不遮掩的目光在他脸上游走,两人距离近得只垂头就能亲上。
桃枝故意压低声音似呢喃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是真心,将我当成师父?”
桃枝额角生出细细密密的汗,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她明明是想要言辞义正质问他的,怎么听起来这么像调情??
还有这个动作!这个距离!
容且衔似被猜中心思,瞳孔微缩,唇色有些发白,身子往后仰了一点,逃离桃枝的手指。
逆徒!他果然不是真心想拜她为师,还在她面前装了这么久的徒弟!
桃枝心中叛逆的小人冒了出来,不想拜她是吧?那也由不得他!
桃枝抬起手臂环住容且衔脖颈,准备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容且衔原先的表情已经平复下来,望着桃枝那双漆黑的瞳越来越幽深,足以将面前的人吞噬干净。
他伸出指骨分明的手捏着桃枝白皙的后颈,像是在阻止她前进一步,又像在不容她后退一步。
跪在地上的分明是他,此刻却比坐着的桃枝更像掌控全局的上位者。
“师父,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后悔。告诉我,这桃枝真君还想不想当了?嗯?”
容且衔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蛊惑。
似如果桃枝应下,他可以不管不顾的带她出了元虚宗,不管什么师徒乱伦的骂名,不再管什么修炼至宝冰蚕丹。
桃枝:“......”
她莫名其妙像月弦一样霸王硬上弓了,他质问了!他给机会了!再亲上去就要被五马分尸了!
之前她给张望使得都是些小绊子,他可能不在意,但她可不能忘了月弦是怎么死的!
就是霸王硬上弓张望被反杀的!
她现在跟个八爪鱼一样黏着张望,偏偏还没还手的余地。
这眼瞅着就要触及张望的逆鳞了,桃枝身子都忍不住抖上了一抖。
可是她现在不能自由控制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快把我推远点!拒绝我!求你!
快!推!开!我!
完了完了!
她真的不是想亲他!虽然他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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