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钓起鱼来。
容且衔便坐在画舫里一派悠闲地喝着茶,看着她钓鱼,颇有一番闲云野鹤之姿。
桃枝钓了半天没钓上来一条,霎时她觉得容且衔就如这河里的鱼。
难钓至极!
不曾想微风太过舒适将她吹得睡了过去。
桃枝一睁眼便被一股清冽的气息包围着,她想直起身子,冷不丁从容且衔的白色袖摆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绿光。
“新人短竿,饵料添麝香,不断抛竿,不咬钩便重新上饵,师父一样都没做到,还偷懒懈怠。”
“如何能钓到鱼?怕是只能鱼儿犯了蠢自己蹦到师父渔网里罢?”
声音如同皑雪压青松般,清凌凌的,落在桃枝耳畔。
桃枝目光迅速从袖摆处撤回,想起容且衔的话,颇为面热。
主要不是技术菜,而是担心自己另有目的被看穿的心虚。
她本来就不是来钓鱼的,下意识想松开鱼竿,却不防被他握得更紧。
修长的手指贴着她的指尖,几次抛竿,等了片刻。
竿一沉,水面激烈荡起了挣扎的水花。
容且衔握住她的手施力一拽,一条金灿灿的鱼晃在空中。
桃枝微微睁大眼,不可思议,又故意激道:“你修为高,谁知你有没有悄悄施法术。”
容且衔眉一挑,轻轻哂笑:“那你也可以。”
桃枝顺势道:“我现在哪有修为?杀个人都费劲,我的桃树呢?”
容且衔将鱼竿收上来,将鱼扔进水桶,慢慢道:“夜里师父便能看到。”
桃枝闻言满意了,只坐等回去恢复修为。
她从他身上下来,看了看已是垂暮的天,挂着稀疏的星星,今夜无云。
“走罢,放天灯去。”
她回过头来,眼里映着缩小版的容且衔。
容且衔面上噙着温润笑意,语气含着几分宠溺:“好。”
两人来到放灯处。
空旷的场地三三两两的人点着天灯,也是如桃枝和容且衔这般补上昨日的天灯。
桃枝这次认真的写上昨天她写给容且衔的诗,又将笔递给容且衔让他在另一边写。
容且衔寥寥几下落了笔。
两人齐握着天灯底部线圈,闭上了眼,烛火跃动,两人的脸上被映照得一片明亮。
须臾。
天灯缓缓上升,飘向无云的夜空,坠入其中。
两人视线下移,轻轻对上,容且衔目光落在桃枝颈间的红痕上,眸底露出不易察觉的晦暗。
桃枝被盯地实在扛不住,红着脸轻轻挪开视线。
两人堪堪到了门口处,桃枝正要推门进去,便被那人打横抱起进了屋,后脚轻抬便带上了门。
桃枝咬牙:“你怎么脑子里天天是这些?”
“阿衔觊觎师父很久了,从当张望的第一天开始。”
“......”
月光斜照枝梢带着稍许冷意,屋内暖意融融,烛火跃动,影影绰绰映出两道紧紧纠缠的身影。
衣衫散落一地,缠绵至极。
一丝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似桃花盛开。
桃枝眼睫狠狠一颤,双手紧紧抓着有力的胳膊,仰着纤颈似绷了极致。容且衔克制着呼吸,喉结轻滚,吞咽着莫名的情绪。
一阵急风骤雨后,两人悉数睡去。
只余被子虚虚半挂在窄瘦的腰身上,露出紧实有力的背肌,将细嫩娇小的身子遮了个严实。
过了许久。
桃枝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清冽的气息将她拢在怀中,两人紧紧相贴,不留丝毫。
桃枝感觉到了什么,面上一热,脑袋嗡嗡的。
她深刻的理解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诗意。
天天被美色蛊惑,真的要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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