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吐槽。
“真是连一个鬼都没有！”
不，其实还是有一个的。
解雨辰站在门边默默道。
“……和吴山居好像啊，真是梦回西湖。”
话音未落，吴峫就差点把啤酒泼在胖子脸上。
“哪里一样？西湖那是什么人流量？吴山居都没人，雨村又是什么人流量，喜来眠没人这就很正常。”
“哎哟。”
胖子对吴峫竖起了大拇指，满脸看似钦佩实则充盈嘲弄的笑。
“天真你真了不起，逻辑都自洽了都。”
“创业艰辛，实业难做……在这样下去，电费都交不起了，我们得想个法子才行。”
吴峫叹气，捧着碗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忽然眼睛一亮。
“这天也热起来了，要不建议小花公司全体放个高温假什么的，来喜来眠组织一次团建？给咱们创创收？”
胖子举双手赞同，连张起棂都小幅度轻点了下头。
吴峫碗还没放下，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然后点了免提放在桌上。
他边刨饭边说话。
解雨辰听到电话那头传出自己声音时，还有些诧异，他现在像是“上天视角”，看着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处于这个状态，但现在想不到法子脱离，只能看着过往轮番上演。
解雨辰想起当时自己拿到胃癌晚期诊断书没多久，他虽然拒绝了吴峫要求公司团建的建议，但还是答应来雨村考察考察。
这边吴峫被拒绝有些丧气，干脆点开电话簿挨着骚扰打电话。
“喂，黑瞎子啊，喜来眠全体员工欢迎你驾临……哦不，你先别挂电话，师傅师傅！……要来的有哪些人？反正小花是要来的。”
吴峫挂完电话，对胖子比了个手势。
“不是，你‘耶’什么，革命才刚开始，说胜利也太早点啊，小同志！”
“什么‘耶’，这是‘二’，至少有两个人要来了。”
吴峫转着筷子，又给苏万打去电话，对方听到黑瞎子要来，自然欣然应允。
吴峫如法炮制忽悠了不少人，胖子也逐渐回过味来。
“好手段啊，这一个个跟葫芦娃救爷爷似得都来了，不过……为什么瞎子听到小花来，他就答应来了，他这两天不是在甘肃那边办事吗？2800公里，这得横跨半个华国啊！”
吴峫摇摇头说。
“我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四，直觉吧，瞎子对小花跟对我们是不一样。”
“嘁，对财神爷跟对穷鬼那能一样嘛！……不过这粉丝效应很得劲，哎，小哥不是还有个什么粉丝吗，耳朵贼好使那个丧背儿，你给他打个电话，指定行！”
吴峫二话不说摁熄手机，揣回兜里。
“刘丧啊，早拉黑了，我没有联系方式。”
“等等，我翻翻，我好像存着。”
吴峫拍了下桌子，一桌子的碗碟都跳了起来，惊得胖子一哆嗦。
“他这名字太不吉利，小爷不待见。”
“啧，你看看，你看看……纯粹私人恩怨，私人恩怨啊！”
胖子对着张起棂挤眉弄眼，后者看了吴峫一眼，默默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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