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独属的味道,能够轻而易举与人打成一片。
他身上衣物相对于这些农户而言,绝对是不菲的,但是这些相对底层的人愿意接纳他,也愿意同他打趣。
而解雨辰不能,就算解雨辰做出再和善的样子,周边更多的人对自己都是持有不甚友善的态度。
但换在另一个环境,道上也没人敢轻视黑瞎子,就连解夫人面对黑瞎子也要客客气气道一声“黑爷”。
不知怎地,解雨辰莫名其妙想到一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滚得了大床?
什么?!
解雨辰被自己念头惊悚得一阵咳嗽,眼睛都瞪大了,这时,他看到卖菜的菜农指着自己说了什么。
他情不自禁挺直了背脊,以表自己绝对正直,没有胡思乱想,然后他看到黑瞎子也转头看了眼自己,笑着点了点头。
解雨辰脸有点烫,黑瞎子的眼睛应该没有进化出看透人心思的能力。
他死死盯着那边,妄图看到点端倪,那边菜农站起身,将搭着芭蕉叶的背篓拿出来,给黑瞎子装了几条鱼。
黑瞎子提着几个塑料袋回来了,见解雨辰眼睛黏在自己脸上,禁不住摸了摸自己脸。
“有东西?”
“没有。”
解雨辰拨浪鼓似的摇头。
黑瞎子把塑料袋挂在龙头上,并给解雨辰指派了好好看着的任务,他重新骑上车。
解雨辰戳着塑料袋里游动的鱼,没话找话。
“他问你什么了?”
“他啊,问你是不是我的儿子。”
“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解雨辰侧脸瞪黑瞎子,他刚刚可是看到他点头了!
“啊,我说在很久之前有个人欠了我一大笔钱,还不上来,说要把自己女儿送我做童养媳……谁知,这孙子骗我,竟然送个带把的过来,那我能怎么办,就只能认栽,当做日行一善了……哎,我操、操、操,你别跳车啊!”
人仰车翻。
解雨辰和黑瞎子两人从地上爬起来,买的东西散了一地。
二八杠后轮陷在沟渠里,装小鱼塑料袋落在水里,那些鲜活的鱼摇着尾巴四处逃窜。
等黑瞎子跳下去捞起来的时候,里面只剩下一条看起来比较笨的独苗苗。
解雨辰看着黑瞎子裤管上的泥,有点愧疚,自己怎么就被黑瞎子带偏了,居然变得也这么幼稚!
可另一位当事人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蹲在解雨辰面前,指给他看。
“这条鱼看起来有点笨,应该不会把你的小脑袋瓜反补了吧?……鱼头你就别吃了。”
解雨辰的心忽然被触动了下,他伸手抹去黑瞎子眉毛上的泥点,然后非常迅速转身,抱着摔出一道裂痕的小南瓜直愣愣往前走。
因为他鼻子很酸,要是再跟黑瞎子说什么,他保不齐会很丢脸红眼圈。
他明白黑瞎子大概是想这种方式,让自己放松一点,更像小孩子一点儿,要去哭去闹去适当表达自己的情绪。
这确实一场“特殊训练”,无关解家,只关乎他自身。
上辈子,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重重压力,积压在解雨辰身体里,找不到发泄口,便开始攻击他的神经、器官。
他变得整夜整夜失眠,吃不下任何东西。
即使后面检查出身体出了问题,解雨辰也找不到什么确切有效救治的手段,只能就那么着,直到熬到最后药石无医。
他不能重蹈覆辙,这辈子,黑瞎子是那味起死回生的药。
解雨辰轻声道。
“对不起。”
刚说完,头顶上就落下一只温热手掌,几乎将他脑袋包裹住地揉了揉。
“我和他说,你是我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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