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石化的裴煜站在门口。
所以他今天呕心沥血的找了一下午,又在门口喂了三个多小时的蚊子,就是为了让一个小自己八岁的小姑娘调戏一番吗?
最重要的是,一点线索都没得到!
他的思绪居然又被桑一牵着走了。
裴煜照着自己的头狠狠的敲了两下,低声骂道,“这动不动就精虫上脑的脑袋留着有个屁用!”
裴煜望着夜空,心道,看来是该谈个恋爱了,不然也不至于被一个比他小八岁的小姑娘给撩的心猿意马的,单身男人的悲哀啊,他自嘲的摇摇头,转身回了车里。
桑一回到家,没有选择开灯,她走到窗前,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丝丝缕缕的渗透进来洒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神色非常清冷。
她静静的看着离开的车尾,直到汽车彻底消失,她才转身坐在沙发上。
她将自己的学生证从卡套里抽了出来,然后动作轻缓的将卡片从两侧撕开,顷刻间一个薄的不能再薄的黑色芯片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新型窃听器,她将窃听器连接到手机上,拿起一旁的耳机,按开了播放。
裴煜跟清洁工的对话从耳机里清晰的传了出来。
当她听到裴煜那句充满了怒意吼出的「桑一何辜」时,那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浮现出一抹惊愕,她怔愣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心口。
她感觉那里刚刚好像跳了一下,很重,很快,但是不痛。
她点了根烟,将那段录音反反复复的听了好几遍。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她的心口蔓延开来,她惊讶于裴煜会为她说话,更不明白裴煜为什么会为她说话。
是出于什么动机?
她下意识的认为裴煜也许是知道自己在窃听,所以才故意说出那样的话,来获取她的信任。
桑一嘲弄的勾起嘴角,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她将窃听器丢在抽屉里,然后拿起一旁的打火机和学生证。
“啪嗒”一声。
打火机的火苗窜起,轻轻的舔舐过证件的边缘,火舌逐渐蔓延开来,吞噬掉证件。
桑一没有表情,只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看着自己的脸在火焰中扭曲,变形,最后被彻底的吞噬殆尽…
她现在还不确定裴煜是哪一方的人,所以不能暴露太多。
如果裴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正直,那他早晚自己查的到,他早晚会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那么阴暗的一面,到那时,他就会明白,他的善良,一文不值。
一根烟燃尽,桑一面无表情的从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孤寂。
地下室很隐秘,门墙一体,平时反锁,任谁也不敢相信那里有一间屋子。
推开地下室的门,桑一抬手按下墙上的开关,微弱的壁灯散发着幽黄的光。
地下室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面上凌乱的摆放着几张照片和一些文件。
正对着桌子的那面墙上也被桑一贴满了各种照片,而照片里的人都是这一年内围绕在她身边各种案件的死者。
他们的面容各异,有的惊恐,有的平静,但都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每张照片之间还划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线,那是她这一年里费尽心思收集整理出来的线索。
这些线条交织在一起,仿佛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的人和事都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桑一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照片,用图钉固定在墙上。
她抬起手,用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人,自言自语道,“可惜了,你原本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前不久死去的江婉。
桑一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这面墙,在这幽闭的空间里,她一个人置身黑暗,显得格外渺小。
那几盏壁灯的光洒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墙壁上的照片也在光影中微微晃动着。
半晌,她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我需要一个身份见Nc协会的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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