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哥哥好厉害!”
可他到门口就被管家拦下了:“小姐病危了,如今送到医院抢救……”
刺耳的铃声打破两人的聊天,管家接起电话:“什么?小姐她没救回来?……是,我明白了。”
而后也顾不上招待客人,老管家也失魂落魄的回了屋里,门外的少年也回到了自己家,一直到将自己关进屋里后才失声痛哭。
而后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少年长成了青年,给永远停在花一样年纪的女孩扫墓,他将那墓碑擦得一尘不染,坐在墓碑前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开口说着:“我很快就要来找你了……”
棠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发生,直到听见这句话后才大声阻止:“不行,不行!你不许——”
而后她泣不成声,从梦中惊醒时,她摸到了自己满脸的泪水。
棠烟心痛不已,赤着脚跑了出去。她一定要再问一问他,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一定没错。
山隐星的月色如水,晚上有凉风吹过,周遭枝叶晃动别有一番意境。棠烟顾不得欣赏,一路跑到了大祭司的院子里。院中的石桌前坐着一个人,白发披散下来,几乎要垂到地上,身边有白鸽环绕。像第一天两人见面时那样,她踏进院子的时候,白鸽就扑棱棱的飞走了。
白发祭司就转过来看她:“就知道你会来,坐吧——你怎么没穿鞋?”
棠烟看见他,似乎隔着这张脸看见了那个在她墓前沉默的少年的身影。原本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白发祭司无奈的叹气,走近她将她抱起来放在石凳上,然后转身想要去屋里取医药箱。
走了两步就发现坐着的女孩儿又一脚踩在了地上,葱白的手指紧紧捏着他的衣袖:“你、你去哪?”
“去拿医药箱,”白发祭司叹了口气,指了指她的脚,“这么一路跑过来,你自己没感觉吗?”
原本白嫩的双脚早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划破,此刻正有鲜血流出来,棠烟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就这么跑了一路,如今被他这么一说才有些后知后觉。但脚底的疼痛完全抵不过心口的钝痛:“不疼,我有。”
储物手链微微一闪,一个医疗箱就出现在桌子上。白发祭司放弃去屋里的念头,从桌子上的医疗箱里挑选着自己要用的东西。
白鸽一族常用的东西和棠烟带的不太一样,白发祭司微微皱着眉,仔细看了半天才挑出自己需要的东西,蹲下身给棠烟处理脚上的伤。
棠烟有些愣愣的,看着那个地位崇高、待人冷淡的大祭司蹲在自己面前,任由他洁白的长发长袍拖在地上,眼泪忽的一下就下来了。
大祭司已经把伤口清洁剂喷了上去,感受到面前人的泪水:“不是说不疼?”
棠烟吸吸鼻子:“我不是哭这个。”
“那是哭什么。”
她哭的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面前人分明是一轮明月,但却愿意为了她俯身低头。她替他感觉委屈。
棠烟看着他的发顶:“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
“我叫长安。”
大祭司仔细的将她的脚上好药,清理过的脚上遍布细小伤口,眼睛里有些心疼。
“江满,是我前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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