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没有回答,对于一个认识不久的女性朋友的家事,本来就没有发言权,何况涉及到男女情感方面,更不好添言了。
梅倩苞见贺冯唐不回答,便自言自语起来:“为什么自己的命历来很苦,母亲在她读大学时就去世了,当初全家三人移民m国,她还在读高中,父母用所有积蓄创办公司,母亲跟着父亲日夜操劳,小灾小病都没时间去医院看,最后一检查就是晚期肝癌,无法手术,三个月后她就去世了。”梅倩苞说到这里禁不住哭泣起来。
看见梅倩苞又哭,贺冯唐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她,用手抚摸她的背?不妥。拿纸巾帮她拭眼泪?更不妥。只好站在那里呆呆看着她……
梅倩苞哭着哭着突然倒在贺冯唐身上,双手发抖。
贺冯唐吓着了,双手不敢抱她,赶紧问:“怎么啦,要不要上医院?”一想到她是医生,马上停口,显得问得多余。
梅倩苞过了好久才说:“不要紧,我现在就是想让人抱着,大卫,你把我抱紧一点。”
贺冯唐只好抱着她的肩背处,梅倩苞则双臂抱着贺冯唐的腰,她的头随之靠在他的颈肩间……
由于贺冯唐的鼻子近乎她的脸颊,阵阵清香徐徐浸入他的呼吸道……荷尔蒙止不住旺盛起来……
梅倩苞的身体随着哭泣而抽动,贺冯唐被她抱住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颤动……
好久,梅倩苞不哭了,在贺冯唐肩上沉默。又过了大一会,她抬头问贺冯唐会不会讲笑话,想听个笑话解闷。
贺冯唐平日听过了不少的黄色笑话,也随时能讲出几个来,但这些不可能讲给梅倩苞听,正经的笑话一下子想不起来,他哑然了。
梅倩苞见贺冯唐没吭声,便说:“要么你哼首歌也行。”
贺冯唐说:“我生来五音不全,会把人唱得不哭也哭,不如我给你念首诗。”
梅倩苞说:“行。”
贺冯唐便念起了唐朝张九龄的一首《感遇》:
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
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
可以荐嘉客,奈何阻重深。
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
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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